聽到郝正光的話,友天賦也皺起了眉毛,但心中卻並不吃驚。因為他之前就有過分析,能因為打架被判入獄五年,那麼原因肯定不止一個!
說完了八卦,郝正光‘噓’了一聲:“人家做什麼生意跟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也就是聽個熱鬧,你可別往外亂說,那呂川跟個沒主的藏獒一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翻臉咬人了!這整個監獄裏邊,我可就把你給當成真兄弟了!”
友天賦點點頭,輕聲笑了笑:“放心,我也拿你當真兄弟。”
兩天以後,呂川被送回了監獄,他的身體已經徹底康複,看起來一切正常。回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王寧詢問下毒事件的前因後果,得知自己獲救多虧了友天賦幫忙,友天賦還因此差點被李猛給弄死,眼神瞬間犀利起來,看了看友天賦,接著將目光望向了監舍門口。
他眼神如刀,目光帶著陣陣寒氣,仿佛能透過監舍的鐵門看到八號監舍裏的吳飛躍。
麵對友天賦,呂川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但眼神中那份注重已經說明了一切。他記著這份人情,也會更好的罩著友天賦,讓他在以後的日子裏平平安安。
接下來幾天裏,雖然呂川和吳飛躍依然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狀態,但誰也沒有再故意挑起爭端。兩個人就像是一頭獅子和一隻猛虎在相互打量,伺機而動。
李猛和林立東始終沒有被送回監獄,王寧跟獄警打聽,隻知道李猛頭部受傷,估計得休養一段時間才能被送回來,關於林立東,獄警隻字未提。
友天賦心裏明白,林立東應該是越獄成功了,但他究竟承受了多大痛楚,又是以何種方式越獄,難以想象。
監獄的生活也分苦辣酸甜,犯人們每天的工作花樣百出,縫個鞋墊做個褲腳算是輕鬆的,種地鑄造等體力勞動也是家常便飯。
友天賦體格偏瘦,每到體力勞作的時候進度總會偏後,郝正光則會騰出力氣來接著他。友天賦看在眼裏,心中感激,嘴上卻還不忘開他玩笑:“省點力氣,小心累竄了稀。”
郝正光咧著大嘴滿不在乎:“你忘了咱是幹啥的了,廚師做久了,飯菜新不新鮮一聞就知道,能讓人竄稀的東西我是一口不吃!”
也不知道是友天賦嘴巴開了光,還是郝正光禁不住念叨,當天中午他下盤就來了勁,一個小時跑四五趟廁所,報告打的獄警都不耐煩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一群人收工回去洗澡,郝正光拎著毛巾走進澡堂子,水龍頭還沒擰開肚子又是咕嚕嚕一陣叫喚,隻能對友天賦擺了擺手,轉頭又奔向了廁所。
郝正光整整拉了小半天,廁所跑了十幾趟,肚子裏那點東西早就幹淨了,隻是那股勁翻來覆去折騰個不停。
他蹲在廁所裏,齜牙咧嘴使了半天勁,最後才勉強放了個屁出來,肚子上的痛感也隨之減輕。他沉沉鬆了口氣,擦完了屁股正想提褲子走人,一抬頭,卻看到幾個人影走了進來,為首的是吳飛躍和劉忠!
吳飛躍胳膊摟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晃晃悠悠走進廁所,從身上摸了根香煙點上。滿麵陶醉的狠吸了一口,將煙霧吐到了那老頭臉上:“外麵我已經打好了招呼,下午兩點,錢會準時到賬,你還有什麼疑問?”
那老頭腦袋禿的厲害,即便進來之前已經剃了光頭,卻還是能看到反光的腦瓜皮。
他滿麵滄桑,眼神中情緒複雜,有緊張,有猶豫,有害怕,有彷徨。整個人佝僂著後背站在原地,半天不敢活動一下:“吳老板,我昨天想了很久,要不……你還是找別人吧,我……我想別的辦法籌錢……”
“想別的辦法?你還有別的辦法嗎?姑娘什麼情況你這個當爹的比我清楚,你有時間想,她可沒有時間等了!”吳飛躍歪著腦袋,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