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人的回答,原本一臉凶煞的刀疤臉都忍不住樂了,嘴巴咧開,臉上刀疤被拉的更長:
“你們倆挺有意思,我叫呂川,你們可以叫我刀哥,一會跟王寧學學規矩,別扯淡。我這人最講規矩,最恨不講規矩的人!”
話畢呂川一翻身躺在床上,自顧自睡覺去了,身邊的犯人也各自散去,隻有其中一個瘦高個走到了兩人麵前:“兩位好,我叫王寧,刀哥你們已經認識了,那個是馬六,六哥,那個是胡繼成,胡哥。既然進來了,以後日子長,自然就都熟悉了。”
王寧在這邊和顏悅色的介紹著,可郝正光卻一直在盯著友天賦,眼珠子瞪的溜圓:“哥們,你剛才說的是真話不,被你弄死那個患者叫啥?”
友天賦沒有回應,直挺挺的坐在床邊一角,完全還沒有適應這裏的環境和這裏的人。
王寧打了個收聲的手勢讓郝正光閉嘴,接著繼續說道:“咱們這的新人規矩一共三條,第一,每天午飯的雞腿要留給刀哥。第二,監舍的衛生要全部負責。第三,每天做工要分給刀哥百分之二十成品。你們可以把這個當成新人考察,七天以後,如果做的好,就能恢複到正常狀態。”
王寧話說的很溫柔,可條件卻讓人聽的心裏憋屈,友天賦躊躇半天弱弱問出了一句腦殘的話:“這些規矩……是獄警定的嗎?”
一句話給王寧問的有些無語,搖了搖頭轉身回了自己的床位,事情他已經交待清楚了,至於怎麼做就全憑個人意願了。
幾分鍾後,監獄熄燈,所有人上床休息。
友天賦心亂如麻,腦袋裏如同裝滿了漿糊,直到這個時刻,他才真的開始害怕和後悔,可縱使如此,一切已經成定局,也隻能接受。
正當他望著眼前漆黑胡思亂想的時候,郝正光的腦袋從隔壁床鋪湊了過來,嘴裏問的還是那句話:“哥們,剛才你還沒告訴我呢,讓你弄死那患者叫啥啊?”
關於那場醫療事故,友天賦不願提起,也不願意回憶,畢竟對於一個醫生來說,這是人生抹不掉的汙點,也是職業生涯上最大的恥辱。喵喵尒説
他沒有理會,用被子蒙住頭,選擇繼續沉默。
這一晚,心中的恐懼,懊惱和室友的打鼾磨牙讓友天賦一夜未眠。
第二天,在獄警的指導下他迷迷糊糊的正式開啟了監獄生活。
在監獄裏,犯人的一天是完全被安排好的,從起床洗漱到吃飯上課,開工幹活,活動休息,一切一切都嚴格按照時間表來進行。
午飯的時候,望著餐盤裏的雞腿,友天賦思索再三還是將其分給了呂川,郝正光也沒有猶豫,大大咧咧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下午的做工是紮鞋墊,技術含量不高但十分無趣,友天賦和郝正光沒有什麼選擇,眼睜睜看著自己紮好的鞋墊被馬六拿到呂川的桌上,也隻能默默忍耐。
或許是看兩人很守規矩,下午活動之餘馬寧主動坐在兩人身邊,望著活動場上的犯人介紹道:“在這裏有兩個獄霸,刀哥是一個,對麵籃球場底下坐著的那人也是一個。
他叫吳飛躍,在外麵跟刀哥就是死對頭,兩人也是因為打架同時入獄。刀哥的人脈很廣,在這裏吃得開。而吳飛躍沒什麼關係,但足夠有錢,憑借著‘鈔能力’也迅速籠絡了一幫小弟。
既然進了我們監舍,你就是我們的人,以後盡量別惹麻煩,就算惹也別去惹吳飛躍那幫人,否則就是打了刀哥的臉,讓人說了閑話,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