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老死就老死吧。管不了那麼多了。暮雲賀打發心中的那一絲猶豫,果決的掏出符篆,就在準備念咒的一瞬間,一抹白,一塵不染的白出現在自己麵前。
“喂喂,哥都說了,剩下的交給我,你還不停的作死,哥不就是回家喝個茶的時間,你居然滿血複活了!你這活脫脫是要搶哥的風頭啊!哥長的帥,不是罪!”
“白澤?”
白澤不滿道:“嘖嘖,還疑問句,你是在嫉妒哥**裸的美貌?”
不知道為什麼,暮雲賀有一種蛇精病回歸的節奏。
“哥知道你在想什麼,哥不會布陣,但是哥有法力,哥幫你一把!”湖麵上的那抹白漸漸變得透明,仿佛一層霧走進了暮雲賀的身體。
杜子仁躲在遠處遠遠的觀望著這一切,這種特殊的技能也隻有白澤有,今天當真是比較有意思的一天。
以禺疆為中心,淡黃色的陣法從水麵浮現,耳邊的雷聲還在催命,禺疆的身體隨著黃光的出現,變得遲緩,漸漸開始不能動彈。搞什麼?頭上的雷聲越來越響,第三次落雷就要來了。
切!禺疆咬破嘴唇,血混雜著一絲黑氣滴在陣法上,轟一聲,第三道雷擊落下。禺疆的臉色有些發白,暮雲賀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禺疆打破了陣法,他還是在最後一刻從落雷地下逃脫。殷紅的嘴角和蒼白的臉色,看上去如此詭異。他冷冷笑道:“白澤,你也來湊熱鬧?你果然是嫌自己活太久了!”
白澤借暮雲賀的身體道:“怎麼,嫉妒了,哥是活得久,那是因為哥帥!”嘴上雖這樣說,但是他的心已經開始有些亂了,陣法被破,還有什麼辦法?禺疆的身體很虛弱,隻要被天劫擊中一次,他就必死無疑。
怎麼辦?轟隆一聲,第四道天雷落下,一聲巨響!巨響之中,混合著痛苦的嚎叫。當湖麵刺眼的雷光散去之後,他意外的睜大了眼。
擊中了?湖中端坐的禺疆倒在湖麵上,紅色的鮮血染紅了暈紅了身旁的湖水。怎麼會?於此同時,一抹藍也從天際墜下!
那是,暮雲婉?
沒錯,是暮雲婉,在第四道了落下的瞬間,她讓陸遜配合他強行進入禺疆的精神識海,
可在進入禺疆精神識海的一瞬間,因為法術的差距,就被禺疆趕了出來,撕裂腦海的疼痛讓暮雲婉從飛行符篆上掉了下來,昏迷不醒。這就是反噬了!
她能做的隻有這些,禺疆現在法力所剩不多,她至少還可以乘虛進入禺疆的精神識海,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刹那,但是足夠了!剩下的就是天意了。他暮雲賀可以改變禺疆的天劫時間,可是卻做不到讓禺疆被天雷擊中。這是隻有她暮雲婉才能做到了事,她不比暮雲賀差。你暮雲賀夠強,我暮雲婉也絕不差!
在雷電落下的瞬間,那一秒的恍惚,造成了這次和天雷的正麵交鋒。身體的劇烈疼痛擠壓著內髒逼迫嗓子撕喊著,禺疆沒有任防備,這副弱不禁風的身體就這樣直接被天雷擊中,還未等他防範第五道雷鳴又從空而降,劈到他身上。
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仿佛又回到了被封印的時候,漆黑冰冷的感覺席卷而來。他討厭這種感覺,非常,非常討厭。意識漸漸開始在身體裏渙散,這副身體用了千年之久,依舊朽爛了,連房子都有保質期,更何況身體?時間到了……
眼眸裏的純黑漸漸散去,仿佛是流逝的生命力,死寂的青色眼眸裏,印著蒼涼的景色。湖水中的白色火焰依舊在跳躍著,可看起來是那麼絕望。九浮攤開手掌,撫摸掌中醜陋的疤痕。他終究是沒有再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