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你可真香,是安格斯的小奴隸嗎?”
男人的目光陰冷,像附骨之蛆一樣在她身上爬動,那被衣物包裹的皮膚上瞬間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唐詩警惕之心越發強烈,緊緊地盯著這明顯不懷好意的血族。
男人見唐詩沒有尖叫,也沒有出現恐懼的神情,更加感興趣了,立刻向她走了幾步。
唐詩瞳孔一緊,後退幾步,與他隔開一定的安全距離。
然而下一秒她便瞪大了眼睛。
對麵的人不見了,一瞬間就沒了蹤影。
冷冷的氣息忽然噴在她的脖頸處。
男人低聲笑著:“你以為你逃得掉?”
纖細的手腕被他抓住,他一隻手就可以禁錮住她的雙手,根本動彈不得。
另一隻冰冷的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卻並不用力,手指在大動脈處輕輕摩挲,好像下一秒就要戳穿薄薄的肌膚,讓血液噴湧而出。
“我是公爵的人。”唐詩臉色蒼白,唇瓣緊緊抿著,努力不泄露自己尾音的顫抖。
“哼。”男人不屑地冷哼一聲,眼裏是對唐詩的勢在必得。
“難道他還要殺了我嗎?小東西,你也太天真了,不過是他的血奴而已,安格斯想要多少都有,會在乎你這一個?”
“你不是沒見過他有多少奴隸吧,全是別人送的,他每天都在接收這些禮物,你不過……其中一個而已。”
遠處輝煌的大廳裏,貴族們在互相攀談,這是一個很好的時機,究竟是要私下結仇,還是明麵合作。
血族在夜色濃厚的時候越發活躍,而這黑暗的夜空也掩蓋著一些罪惡的產生。
安格斯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皺緊眉頭:“萊德呢?”
裏維斯回憶了一下,連忙答道:“萊德大人似乎是往花園那邊去了。”
安格斯略微一思索,臉色瞬間大變,腳步一動迅速往那邊趕去。
廳裏的眾人不知所以,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紛紛對視一眼也跟著過去了。
還沒到花園他們就聞到一股血腥味,異常香甜。
安格斯對這味道熟悉異常,心髒頓時一縮,加快速度衝了過去。
他以為看到的會是唐詩的屍體,這時候那許久不曾有劇烈運動的心髒開始瘋狂緊縮,一種莫名的懼怕感充斥在腦海。
不能死,你不能死。
他從來不知道何為擔憂,卻沒想到現在直接體驗到了擔憂的極致,那便是懼怕。
他怕的,怕看見已經沒了呼吸的她。
暴虐得幾乎控製不住的氣息在看見唐詩安然無恙後,終於緩和了一些。
可是看到對方破開的手腕,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最愛的鮮血如此礙眼。
唐詩捂著流血的手腕站在一邊,而萊德在另一邊揉著自己發青的嘴角。
香甜的血味飄散開來,跟過來的貴族們鼻尖一動,忍不住露出了尖牙,甚至有一部分還發出了難耐的低吼聲。
本來見唐詩沒有生命危險,安格斯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偏偏又聽見了身後這些同類的反應。
這是他的人,哪裏允許別人覬覦。
他轉頭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眼睛逐漸變成了赤紅色,無形的壓力向四周蔓延開來。
貴族們皆是身體顫抖,然後恢複了正常,能力稍弱一些的嘴角已經流出深紅色的血液,臉色很是蒼白。
萊德也感受到了,轉身看著安格斯,手指上還殘留著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