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府中,夫人趙怡秋最近總是幹嘔,這讓細心的秦侯察覺出了異樣。
醫者方才進入房中診治,這位秦國的君侯便有些按捺不住的發問:“先生,我家夫人如何了?”
醫者有些無奈,急忙開口回應道:“君侯稍候,在下還需要一點時間。”
秦壽此時方才意識到自己太過於急迫,他急忙拱手告罪,隨即踱步走出房門。
方才離開房間,一直在閑府中閑養的秦勇急忙迎了上來。
“怎麼樣了?可是有喜了?”
眼見著自己父親與自己一般急切,秦壽立即便意識到,自己的這位父親也迫切的想要抱孫子了。
他急忙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急切,小聲的開口回了一句:“現在還不能確定,醫者需要再診斷一二。”喵喵尒説
秦勇還待繼續多言,黑夫卻是突然間前來稟告道:“君上,孔儒先生前來求見。”
秦壽先是一愣,剛剛想要前去迎接,又想起自家的夫人正在診斷。
略微一猶豫,隨即咬牙道:“請先生在客廳稍候,寡人稍後便至。”
黑夫有些疑惑,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麼,直接便去了正門將孔儒帶到了客廳。
平日裏秦壽都是直接召見自己,今天卻讓自己在客廳等候,這讓孔儒極為疑惑。
他試探性的向著黑夫詢問緣由,老實耿直的黑夫也沒有隱瞞,摸著腦袋說道:“夫人病了,君上正候著呢!”
原本疑惑的孔儒頓時吃了一驚,急忙詫異的開口問道:“夫人身體一向康健,今日如何突然病倒?”
他言語至此,卻是驟然間想起自己此行的來意。
“不行,夫人此時有病在身,若是再把無疆的事情告訴夫人,若是引得夫人動怒,身體出了差池,老夫有何顏麵麵對秦侯!”
言語至此,他的心底便已生出了幾分退意。
但是既已登門,現在離開又確實有些不妥。
於是他急忙開口道:“請轉告君侯,以夫人為重,老夫可以在此慢慢等候。”
黑夫隻是點了點頭,隨即便去了後宅傳話。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便恰好聽見那醫者與秦壽道:“恭賀君上,夫人這是喜脈。”
他話音落下之時,秦壽當即大喜,一旁的秦勇拉著醫者表示感激,而秦壽則亢奮地進入了屋內,高興的宛如一個孩童一般。
每一個父親將為人父之前,大多都會有這樣的一段經曆。
醫者也沒有意外,又開了一些保胎的藥方給秦勇,而後便告辭離開。
黑夫在房門外等候了良久,終歸是沒有進去攪擾秦侯夫婦。
他的腦海中想起了孔儒,略微思索之後便又轉了回去。
“額們夫人有喜呐,要不祭酒你還是改天再來?”
孔儒先是一愣,隨後狂喜無比。
在秦國一年多以來,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禮遇,也逐漸找到了教書育人的樂趣。
他已經發自內心的把自己當做一名秦人,自然也有著其他普通秦人那般的憂慮。
秦侯膝下無子,左右又無近親,秦國的延續與傳承,一直都是孔儒所擔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