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那童子可沒什麼城府,受了驚嚇便嚎啕大哭。
秦南氏急忙抱著自家君姑,驚慌失措的勸導:“君姑,是國君當麵…”
她一邊抱著自家的君姑解釋,一邊又向著秦壽告罪道:“國君,我家君姑看不見光,認不得是國君到了,還請國君恕罪——”
秦壽彎腰將童娃子放到地上,拍了拍他裸露在外麵的小屁股墩兒說道:“娃兒,去找你阿母去吧。”
童娃子一邊哭,一邊跌跌撞撞的向著秦南氏走去。
眼看著他走到近前,秦南氏一把將他抱住,心底這才鬆了一口氣。
“多謝國君,多謝國君…”
她口中不停的念叨著感激的話,也讓一旁的老婦人起了些許的疑心。
“難道對麵的真是國君不成?”
他早早的聽說秦地已經被天子賞賜給了一個秦氏旁支出身的子弟開國,她當時隻覺得不信,隻覺得是別人框他尋開心。
秦氏主脈這麼多年來連個爵位都混不上,周天子又怎麼會輕易的去冊封一個秦氏的旁支子弟為封君?還許開國?
反正又不是親眼所見,她若是不信,也沒有人能說服得了他。
況且家中無大兒,獨子服兵役,那至少也得等上十年的時間。
就老婦人這瞎眼身體,四五年都讓人擔心,更何況是十年。
所以秦南氏也一直沒有跟她解釋,故而讓她心底存疑。
就在這個時候,秦壽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地上寒涼,先起來吧!”
隨後她便感受到自家兒媳婦正哆哆嗦嗦從地上起來,似乎都有些腿軟。
老婦人終歸不是鐵石心腸,心裏也是念著自家兒媳婦的好。
隻要不是兒媳婦謀奪她孫兒的家產,那她也是千般萬般的願意對她好的。
老婦人急忙伸手去扶那秦南氏,就在她們剛剛站穩了之後,便聽秦壽開口說道:“寡人已定下了國策,明日一早整個秦邑的百姓都要遷徙到薑城去。
寡人自會分配房屋和土地供百姓居住,不知…”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老婦人的麵色變已經變了。
她十分執拗的開口說道:“祖宗基業不可棄。秦邑雖苦寒,卻也是我們秦氏的根。
拋棄祖宗的基業去掠奪別人的土地,這不是數典忘祖嗎?”
他的話音方落,還沒有等秦壽開口,一旁的羊皋便已經怒了。
“放肆,國君寬厚,為了秦人能夠過上好日子,這才決定遷徙到薑城。
汝這老婦人好不知好歹,竟然還敢汙蔑國君?”
他的心底是真真的惱怒。
他雖然出生氏族,但是從小卻不受待見。
家裏的那麼一兩畝薄田,也根本不夠自家自保。
若非是母親每日漿洗,他也絕活不到這麼大的年紀。
成年之後務農,他方才知曉秦農之辛苦,便不想自家子嗣將來也與他一般辛苦。
他早就有了離開這片土地的想法,隻是一直以來都不知何去何從罷了。
而今秦國君給所有人鋪了一條路,結果卻遭到了這婦人的辱罵,這如何不讓他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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