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出現在那個小院的‘盧偉科’,又是誰?”
顧天啟皺著眉,雖然說文芳菊所說的這番話有理有據,可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卻也是沒辦法作假的!
他們也是拿著盧偉科的照片請那小院周圍的鄰居辨認過的,幾乎都一致認定,出入那小院的人,就是盧偉科!
“這個,我是真不清楚。
你們之前說,從那個小院裏搜出了不少金銀錢財,可這本身也說不過去啊!
我也不是為了我們家老盧說話,如果那些銀錢真的是我家老盧貪墨下的,那您看看我們家這家庭情況。
公公婆婆生病多年,家裏孩子也多,這些年我們夫妻兩個幹什麼事情都是精打細算著過。
好,就算是老盧在外頭有了人,不願意將這些東西拿出來給我和孩子,可是他父母呢,他自己呢?
您也可以去廠裏,去我們周圍鄰居那邊問一問,我家老盧一條褲子穿了多少年,補丁接補丁的,為了這事兒還被廠長調侃過。
咱們家現在可是每個月吃頓肉都難。
他,他隻是為了過這樣的日子,貪那麼多錢圖啥?”
文芳菊抬手捋了捋鬢角的碎發,抬頭看著顧天啟低聲說著她們實際的生活,確實是怎麼聽,盧偉科都像是被冤枉的。
“文同誌,請你再好好想一想,就你丈夫在這麼規律的生活之下,有沒有什麼事情,是你覺得很反常的。
又或者說,是有什麼人,讓你覺得很不對勁的。”
謝北辰仔細想了想,才又開口,看著文芳菊十分認真的詢問道。
“反常?
這個,好像並沒有。
我丈夫人際關係並不複雜,因為家裏有兩個老人生病的緣故,廠裏人也都體諒,平時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讓我家老盧加班的。
至於應酬,逢年過節推不掉那是沒辦法,平時很少有人會邀他出去。
哪怕是他後來升了職,廠裏也因為我們家的難處給了很多幫助,至少基本沒安排過他出差。
至於說人……
對了,謝同誌你這麼一提,我倒還真是想起來一件事情,就是不知道與這件事情有沒有什麼關聯。”
文芳菊皺著眉頭,仔細順著謝北辰提供的思路想起來,而這一想,還真就讓她琢磨出來了一件往事。
“什麼事情,您說!”
謝北辰一聽文芳菊這話,頓時就來了精神,他和顧天啟一起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說起來也是一件家裏的事情。
是這樣,我丈夫這人性子好,大家都知道。依著我和他一起從小到大的了解,他很少和人翻過臉,說過重話,隻除了那一次。
大約,是兩年多前吧!
我公公他們老家,來了個親戚。
那人身份上,是我丈夫的堂弟,是他二叔的兒子。
他找上我們的時候,樣子狼狽得很,說是火車上幾天就隻啃了兩個幹饃饃。我丈夫將他帶回家,給安排了些吃的,才從他嘴裏得知了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