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居然決絕自戕,如此變故把蕭衍和江初暖都嚇了一跳。
看著他額前流血,倒在柱子邊已經了無氣息的樣子,不管是江初暖還是蕭衍都頗為心情複雜。
作為一代君王,最後的結局竟然是這般下場,確實讓人唏噓。
蕭衍的心情尤甚。
他想起出蕭祁小時候追在在他身後叫衍哥哥的畫麵,想起蕭祁坐在龍椅上極度冷漠的下達發配流放的聖旨時的樣子,再對比現在如此這般自戕的慘烈,恍若黃梁一夢。
“如果他沒有在本該無憂無慮的年紀就被迫背上了天下社稷的重擔,又或者身邊狼子野心的奸人少一些,也許他就算不是什麼明君,應該也不至於會落到如此下場吧。”
江初暖不無感慨的歎道。
“時也,命也。”
有的人命中注定就擁有別人窮其一生的都無法擁有的富貴榮耀,但未必就能比別人幸福。
如果蕭祁不是出生在皇家,也許現在的他會是個簡單快樂的富家少爺。.伍2⓪.С○м҈
“他小時候喜歡跟在我身後追著讓我教他箭術,騎馬,他說他想離開皇宮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蕭衍輕聲說道。
“那年他五歲,我答應過他,等他長大了會帶他出宮看看江南的秀麗風光,去看看邊關那種大漠孤煙的大氣之美——”
隻可惜,蕭祁在六歲那年就坐上了皇位,從此成了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再也沒有機會離開皇宮。
而他這個衍哥哥也成了臣子,此後每次見麵都要進行跪拜,往日的兄弟情誼在君臣麵前變得什麼也不是。
江初暖拍了拍他的肩頭。
“也許這個結局對他而言,確實是最好的了。”
以蕭祁的身體狀況來看,毒癮一直在折磨著他,又被自己親娘囚禁了這麼久,從原來的九五至尊變成階下囚,就算真的放他出宮去他也未必能在外麵生存得下去。
自戕,未必不是一種保留體麵的選擇。
蕭衍點了點頭,把盧星等人叫了進來。
“蕭爺。”
“在暗室中發現了先帝的遺骸,讓人去訂副上好的棺槨,把先帝葬了吧!”
盧星等人瞥了眼蕭祁的遺體,神色凜然。
“是!”
漫長的黑夜過去,皇宮也迎來了黎明。
經過一夜的清理,前一晚的屍體已經全然不見,一桶又一桶的清水洗滌,昨夜裏的血流成河如今也已經了無痕跡,地磚也重新煥然一新,半點也看不見曾經的殺戮。
在第一束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蕭祁的遺體已經被無聲無息的運出了京城。
蕭衍遵循蕭祁的遺願,讓他離開了皇宮,離開了京城,命人給他在城外尋了一處風景秀美可觀天下的山嶺安葬。
文武百官陸續進宮上朝。
不同於之前崔衝篡位時的惶恐,這一次許多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手雷的爆炸聲不小,皇宮外的很多官員都被驚醒,慌亂之餘四處奔逃,最後竟不約而同的找到了秦太尉的府上,也由此知曉了實情。
相比崔衝叛賊竊國上位,讓皇位重新回到蕭氏皇族的手上,很多人都是樂觀其見的。
蕭衍握著江初暖的手從屏風後麵走出來,並沒有坐上龍椅,而是坐到了旁邊的兩張椅子上。
“叩見蕭將軍!”
盧星帶領著昨晚參與的將領一起率先行禮,其他文武百官見狀也紛紛跟風行禮。
“各位大人不必客氣。”
蕭衍沉聲道。
“相信昨晚的動靜大家都知道了,崔衝父子勾結匈奴胡人意圖以講和的之名行出賣國家之實,此等逆臣賊子已經於昨夜伏法。
目前大金還要麵臨極大的威脅,匈奴人侵占我大國二十餘座城池,且已在雍州陳兵十萬,大軍隨時可能會向京城開拔進攻,今日讓大家上朝是想聽聽各位大人對此有何看法?”
“我認為,眼下之急應該是新皇盡快登基,群龍不可無首,國不可一日無君,隻有新君上位了才能更好的開展好相關政策,各項指令才能更好的下達。”
有人站出來提議新君登基。
但也有人認為,眼下之急還是應該想辦法解決匈奴人的威脅。
畢竟,一頭老虎臥處在床榻邊,無論如何都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隨著各種聲音響起,朝堂上很快就分成了兩派,文武官員分成了兩派。
文官認為蕭衍應該先登基,保證國君有人,再談清除匈奴人的事情。
武官則認為,匈奴人十萬大軍陳兵雍州到底是個大隱患,還是應該先去除了這個大毒瘤,蕭衍有了這個戰績傍身,新君登基更有說服力。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間朝堂上吵成了一團亂了。
蕭衍突然沉聲喝道。
“別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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