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大亮的時候了,陽光從窗子的縫隙裏映射進來,一層一層光影照亮她的臉。
臉色蒼白卻不掩驚豔,眉目如畫,精致的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她微微撐起身子,烏黑的長發隨著她動作下滑到胸前,頭一陣陣地鈍痛,手往頭上摸到包裹的厚厚的一層繃帶,指尖還沾上了一點血。
感覺到指尖的濕熱,蘇靜月垂目看了看手上的血之後,抬頭失神的望向四方,眼前陌生的場景讓她感到心慌。
目光緩慢的將屋子掃視了一遍,屋子不大,用泥土砌築的牆壁上懸掛著一些物品,有一個木質衣櫃帶著衣架,上麵的花紋莊重古老,很有年代感,不像是現代有的家具,臨近窗戶的位置放置著一張方桌,桌子上有著不配套的茶具,除去這些家具之外就隻有自己現在躺著的這張床了。
屋子很簡陋,整個人處於一個麻痹的狀態,她已經呆滯住了,自己昨晚還在自己的獨居公寓裏抱著西瓜開著空調追劇.
怎麼今天一醒來就完全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一睜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是被人拐賣了嗎?
可她自小性格獨立自強,身為女子更謹慎,門窗是絕對鎖好的,小區的治安更不用說,周圍就有警察局,小區保安晚上還會騎著平衡車巡邏。
綁架更不用提,沒有綁匪會看上她這樣沒錢沒背景的平凡人的。
她摸摸現在及腰的長發,在房間一角的銅鏡上模糊的看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與她之前的樣子有點相似,卻更年輕也更加精致。
但這不是她。
蘇靜月強忍住頭疼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這時一個男子端著一個瓷碗掀開門簾走了進來,男子也留著過肩長發,一半的頭發用著一根灰色的舊布發帶綁著,一身粗布短褂,古時扮相。
男子看起來很年輕,容貌俊逸,五官淩厲,再加上身姿挺拔,雖然身著布衣,整個人卻流露出一股氣場。
看起來有些許的不好相處。
楚辭一進來就看見自己前幾天外出打獵時救的姑娘打量著自己,一雙鹿眼水潤潤的,楚辭胸腔悸動,麵上表情不顯,向蘇靜月靠近,走到跟前,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離。
“你醒了,先把這個喝了吧。”楚辭把藥碗遞給蘇靜月。
蘇靜月接過楚辭遞過來的瓷碗,瓷碗裏烏色的液體隨著她的動作飄漾。
不難看出來這裏麵裝的是藥,應該是治療自己頭上的傷的,於是便端著碗喝了下去,差點沒被苦死,眼角冒出眼淚。
楚辭一直在一旁盯著剛醒的姑娘喝完藥苦哈哈的模樣,見狀馬上倒了一杯水遞給蘇靜月。
蘇靜月喝下一杯水壓下苦意,抬起頭望向楚辭,“謝謝您。”又問道:“是你救了我嗎?這是哪兒?”
目前她能想到最關心的問題就是這個,無疑的是自己可能是碰到魂穿異世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楚辭看著蘇靜月回答說,“這是滄州的一個小村子。”
過了一會兒,楚辭又對蘇靜月補充說道,“你睡了三天了,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麼?”
“我睡了三天?這是什麼年代?”蘇靜月不可置信的問道。
“如今算是建元一年,新帝前幾天剛剛登基剛改年號”楚辭回道,心裏卻在想莫不是傻了,連日子都記不住了,還是需要讓江大夫過來複診一下才安心。
蘇靜月聽到楚辭的話陷入沉默,自己今年不過二十歲,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藝術設計大三生。
有著自己最喜歡的興趣愛好,雖然自己親人緣淺,但也有著一些對自己特別好的朋友。
從未想過穿越時空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頓時讓她陷入一種恐慌之中。喵喵尒説
在一個陌生的時空,自己又該何去何從?眼裏潮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最後凝聚成一粒粒眼淚順著她白淨的臉龐滑落下來滴在被子上。
站在一旁的楚辭看到蘇靜月傷心的模樣,有一點無措。
自己和女子的相處機會少之又少,況且以他的性格,也不太會安慰人,於是幹脆走出屋子給蘇靜月一個獨處的空間,他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沒說,自己雖然救了她,卻也不會冒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