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司空摘月如何在地洞之中轉動，卻始終無法擺脫身後趙懷安的追趕。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小老頭兒禁不住發出了急速的疑問，“我與你無冤無仇，我不會害你，更加幫不了你！”
“司空先生難道看不出來，我身穿著錦衣的服飾？”
“你說我穿龍袍是不是就是太子？”小老頭兒不屑地道：“這年頭你以為製服就是官方人員？同福會館裏麵的姑娘還不是穿著護理服，可那是治病的地方嗎？！”
“咦，同福會館嗎？”趙懷安大為驚喜似的，“原來如此，多謝相告。”
“別跟著我啊！”
趙懷安此時速度卻突然暴增，竟是一下子就抓住了小老頭的腿，輕笑了聲道：“不跟著你，我怎麼知道的秘密？”
小老頭兒…司空摘月臉色驟然微微一變。
隻聽見趙懷安澹然道：“雨化田之所以會進入，不都是你一手鋪排的嗎。”
“你……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不知道…不想說也沒關係。”趙懷安麵無表情道：“你讓我跟著就行，司空先生……哦，不對，應該是說，不知道多少代之前的祭祀之子？”
“你…你說什麼！”
駭。
……
……
“師姐，你怎麼不和我說話？師姐，你們真的看不見我嗎？”
像是個和空氣說話的神經病般……少年此時的舉動，讓後方默默著的與輝夜千鋒倆，都感覺十分的詭異。
這要不是多寶精神失常，那就是確有其事。
“難道，真的像我們所推測的那樣，這裏的空間是重疊的？”輝夜千鋒沉吟了會兒，下意識地看向了魔女。
魔女的耐性很好，似乎可以就這樣跟著多寶到天荒地老。
輝夜千鋒眉頭一皺——但就在此時，一些輕微響鈴鈴聲傳來。
聞聲停下，疑惑地看了輝夜千鋒一眼，便見輝夜千鋒此時手指含在嘴上，吹響了一聲口哨。喵喵尒説
何況，鈴鐺的聲音漸漸清晰……隻見一名少女，此時小心翼翼地從後方的昏暗之中緩緩走來——楚芯！
少女的手中，正提著一個奇異的金色搖鈴，她沒走幾步路，都要搖動一下手中的鈴鐺。
側頭看向了楚芯的身後。
隻見一眾的甲子軍戰士，此時正有些不亂地跟隨在楚芯的身後——或者說，跟隨著的是搖鈴的聲音。
知道小女傭來到了輝夜千鋒的身邊，將搖鈴雙手送到輝夜千鋒的麵前……她先是看了眼旁邊的魔女，目光閃爍，方才說道：“主人，按照您的吩咐，我把拜神的貢品帶來了。”
“還順利嗎。”輝夜千鋒輕笑了聲，關心問道：“你沒受傷吧。”
楚芯柔聲道：“他們事前不知道，我按照您的吩咐，一直悄悄地釋放迷魂香的氣味，等差不多時候，就用你給我的這個鈴鐺發動術法……很成功。”….輝夜千鋒隨意地搖了搖頭鈴鐺。
一種的甲子軍便如同扯線木偶似的，動作整齊地抬起了頭來。
他頗為滿意地笑了笑，才看著魔女道：“你要的祭品來了…這些，都是我的戰利品。”
“這個鈴鐺不錯。”眯起了眼睛，“要不要一也當作是算了？”
輝夜千鋒澹然道：“為了這個，當初可折算了我不少的人力物力，就算了……別廢話了，我隻想知道，這裏是否存在重疊的空間，我們是否能夠去到多寶師姐所在的位置！我要求使用獻祭天秤！”
都說到這份上了，魔女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她又不是老板，隻有臨時交易權的她，根本無法抵擋來自最核心的要求。
都不用進入獻祭神殿了，天秤自己就跑了出來——那感覺就像是饑餓了好久的饕餮似的。
——老板是不是沒有喂飽過它哦……
天秤出現的瞬間，楚芯目光驚悚……驚悚的是，天秤的一端，竟仿佛是一個無底的深淵似的，竟是瞬間就將眾多的甲子軍戰士吞入其中。
小女傭曾經有過一次獻祭的經曆——但當時與她交易的，是一位看起來十分溫和的公子，她甚至感受不到任何的恐懼，仿佛是心甘情願般的——與其說是獻祭，倒不如說是心甘情願的上交……
卡。
當最後一名甲子軍戰士也被之後，天秤中間的刻度緩緩地向另一端擺動了一下。
刻度的擺動越大，意味著價值越高……見狀，輝夜千鋒不禁皺起了眉頭，沉聲道：“怎麼回事，這一批甲子軍，是楊任親手打造的，每一個都是精英，怎麼隻有這麼一點？”
“力量強大不代表價值就高唄。”聳聳肩道：“如果是批量能造就出來的，或者以犧牲所有潛力為代價，換來一時的強大，失去了後續的可能性……你覺得是好還是壞？”
他就知道星辰魔女不會便宜自己，輝夜千鋒甚至認為，伴隨著他獻祭的次數越多，下一次的要求就會越高，難度越多——故事書都有交小孩的道理，與魔做交易，隻會讓自己最終被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