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地藏隻是擺了擺手,算是送客。
倆魔王瞬間化作血光遁走。
……
“大…大仙,你有沒有感覺這股靈光,我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斜月山的那個少年。”澹台平靜沉吟道:“那日在龍珠結界外,那個少年成就爆發出幾乎一樣的靈光……隻不過比起這個釋地藏要弱小太多。”
悄悄話間,白衣的釋地藏徐徐落下……他突然看向了林峰,微微一笑道:“這位兄弟,你覺得我厲害嗎。”
“嗯。”小林SIR下意識點點頭,“很厲害,兩位血海魔王直接被你嚇怕,場麵話都說得不利索,肯定厲害!”
“小兄弟,你要是覺得我厲害,那就跟隨我吧。”釋地藏雙手微微一合,“入我法門,與我一起渡盡世間,享無量功德,你也能與我這般厲害。”
小林SIR整個人都傻了……這,這就開始招人了?
“你們也可以入我法門。”釋地藏又看向眾人道:“它日為我護法,也應當享無量功德。”
那人族大將常先此時眉頭一皺,下意識道:“不知道這位前輩,若要入你法門,需要做什麼?”
“理當斷絕世俗一切,紅塵愛念穿心而過,唯我留心中。”釋地藏輕聲說道。
常先不禁冷笑道:“隻留你在我心中?讓我給你當奴隸嗎?我雖然不及你厲害,卻也不甘淪為他人奴仆!”
“此我非我,而是本我。”釋地藏搖搖頭,“這位大兄弟,你慧根悟性不足,日後需得勤於功課,多多修行,將勤補拙,也是出路。”
“不必了,我自有我的修行路。”常先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今日多謝前輩出手相救,今日之恩,來日再報……告辭了!”
說著,人族大將便給了女妭一個眼神,示意離開這詭秘之地……這釋地藏,比血海魔王更讓人覺得可怕,仿佛不知不覺就會入了他的套,失去自我。
“離開了這座道場,血海將無諸位的立足之地。”釋地藏卻淡然道:“隻要有我在,它們便不會踏入道場,諸位身上有傷,不妨在此靜修片刻。”
常先沉默不語。
小林SIR隻好悄悄地問澹台平靜意見。
大仙卻想也不想道:“打不過你能怎辦,加入唄。”
“慫?”
“剛這家夥不是說了嗎,慫是美德。”澹台大仙無所謂地道:“我是女人,慫有什麼錯。”
好…好有道理!
隻見女妭沉聲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打擾前輩了。”
“公主!”
女妭隻是輕輕搖頭,示意常先稍安勿躁。
釋地藏此時看起來是高興的,似絲毫不在意這些人究竟是因為什麼才留下來……他揮了揮手,那巨大的荷花池之中,便緩緩地出現了幾間的荷葉屋子。
“我每日早上會講道,中午會講道,晚上也會講道,記得常來聽啊。”
……
血光在海上掠過,好遠,好遠——最終停下。
落地的瞬間,隻見【濕婆】臉色驟然一紅,旋即吐出了一口鮮血。
“沒想到釋地藏比想象中更加可怕……”【濕婆】目光陰冷,“不過這樣也好,起碼試探出他的一些底細。”
“從前,礙於血祖的命令,我們不得擅闖他的道場,如今看來,恐怕就連血祖也無法穩贏這個家夥……”【欲色天】沉吟道:“我們可以與天勇者見麵了。”
“不錯,告訴他大地勇者已經被釋地藏救下。”
倆魔王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樣,哪還能不知道對方的想法?
……
……
血海無盡,是阿修羅魔族的起源,同樣也是血祖冥河的起源——相傳冥河便是自這無盡血海之中誕生的第一個生命。
它甚至在誕生的那一刻,就吸收了血海過半的精華。
【焚天】並不知道,從前的血海到底是何等的浩瀚,才至於在被血祖吞噬過半之後,還有如此的龐大。
這裏無時無刻都是孕育著新生的魔族,其實就連另外三位魔王都不知道一個事情——那就是在無窮無盡的繁殖之下,血海的力量差不多要幹枯了。
【濕婆】幾個隻以為血海力量的下降,是因為血祖被封印,需要消耗大量的力量才能掙脫……誰願意去細想,浩瀚無際的血海會有幹枯的一日?
【焚天】一步一步地登上了漫長的台階,來到了一處秘洞之中……仿佛進入了另外的一個世界。
此地蕭瑟,壓抑,恐怖不可名狀般,即便是血海魔王,此時也不禁眉頭緊鎖。
當【焚天】踏入的瞬間,整個秘洞都亮了,是血紅色的光輝……隻見中央處,此時漂浮著一團血色的光團。
“【濕婆】與【欲色天】已經從那座道場離開,看情況應該吃了不少虧。”隻見【焚天】此時低下頭,輕緩地說道:“下一步,我想它們應該回去尋天勇者,最理想的狀況應是挑撥天勇者去對付釋地藏。”
血色的光團變幻不定,伴隨著無數細小的菌株搖動,如同一個巨大的病毒細胞似的…聲音,“你以為,天勇者能否對付釋地藏。”
【焚天】想了想道:“我沒見過天之勇者全力出手,也從未見過釋地藏拚命,因此不知。但不管誰勝誰負,想來雙方都不一定好受……血海力量即將枯竭,對你來說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