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隻是假證。”天人穆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大人好像有些什麼想法。”洛老板忽然問道。
天人穆道:“我們假設,其實並沒有所謂的澤哈特這個人,他不過隻是虛構出來的人……因為一些,特殊的目的。”
“什麼目的?”
“比如說……行刺。”天人穆淡然一笑,飛快地走向了自己的座位上,隨後從座位上抄起了一本花冊出來,拍在了洛老板的麵前,“我們在吉連的身上找到了這樣的一個印記,是一個紋身。”
洛老板低頭看著冊子上的圖案。
“這個圖案十分的特殊。”天人穆此時沉聲說道:“這是十九年前被我國是滅掉的王國【卡蒂亞斯】的王室血脈才會擁有的血脈印記。這個印記生來就帶來,無法偽造,隻要激動的時候就會自動浮現。我們一直都沒有發現這些,隻不過剛才在審訊吉連的時候,他情緒稍微有些激動了,被我們的審訊員發現了它的存在。”
“然後?”
天人穆冷笑道:“這個血脈印記,足以證明吉連是已經亡國的【卡蒂亞斯】的王室後人!所以,為了複仇,你們就親手策劃了這次的事情!你們虛構了一個叫作澤哈特的人出來,目的就是為了入宮行刺!為了這個目的,你們甚至殘忍地將麥克斯殺害……為了完成你們的謊言,為了讓我們相信真的存在澤哈特這個人。然後,你就能夠以現在的這個身份,繼續潛伏在王都當中,伺機行動!”
“還真是……”洛老板張了張口,“很豐富的聯想力。”
“你這是承認了對嗎。”
“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將重要的麵具和武器,放在能夠被找到的地方呢。”洛老板搖搖頭道:“藏在別的地方不是更好……留在外邊,比被帶來警備司不也是更好。”
“這就是你們聰明的地方。”天人穆淡然道:“向王國複仇這麼大的事情,我不相信隻有你們兩個人……你們一定還有別的同黨。如果我猜想沒錯的話,或許很快就會有另外一個澤哈特出現,到時候你們就可以走出我們懷疑的視線當中,以受害者的身份,變得更加的安全。”
洛老板想了想道:“大人一開始不是說,想要幫我們,不希望我們被禁衛軍所誤殺……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現在這種想法了。”
“嗯……思路一下子沒忍住。”天人穆聳了聳肩,笑了笑道:“越說就越像是這麼回事了……所以,你打算告訴我,事情就這樣嗎。”
他眯起眼,直視著洛老板的雙眼。
洛老板卻淡然說道:“那就看看,澤哈特會不會再次出現吧。”
“你不怕,被送到禁衛軍的手中?”天人穆目無表情道。
洛老板想了想道:“我猜,警備司應該卻是有人去私底下通報信息的,不過更大的可能是,這個人在路上就已經被攔住了……大概,會是大人你的下屬?”
“我為什麼要怎麼做。”天人穆淡然道:“行刺王宮的嫌疑犯是極大的重犯,私下扣留可不是什麼好但當的罪名。”
於是洛老板眨了眨眼睛道:“因為電視劇都是這樣演的啊。”
“電視劇……是什麼?”天人穆不禁一怔。
洛老板笑了笑道:“累似話本,舞台劇一類的東西吧。”
天人穆靠近到了洛老板的眼前,二人相隔也不過兩指的距離,他目無表情地道:“很好笑?”
洛老板微微一笑。
天人穆猛一下沉聲道:“來人,送入大牢……好吃好喝地給我供著這位,【無辜】的受害者!”
……
天人穆頗為不雅地坐在了審訊室的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地輕輕敲著自己的額頭。
記錄官此時不由得低聲問道:“大人,為什麼不動刑呢……這些犯罪的家夥嘴皮子一個個都厲害,哪怕問不出什麼,讓他們吃些苦頭也是好的。”
天人穆一把抓起了茶杯扔了出去,冷哼道:“我天人穆什麼人?我辦案如果要靠重刑的話,傳出去我的麵子擱哪?”
對付罪犯用刑有什麼問題嗎……記錄官兩眼問號。
“那…那真的要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們?”記錄官隻好試探性地問道。
天人穆淡然道:“對付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辦法……隻是對付那些不入流的小蟊賊當然是重刑最有用。可是這個人是最難對付的那種,隻有從心理上擊破他內心的防線,才能夠真正地問出東西。否則重刑之下,他胡說一套,我們也隻會東奔西跑,白忙活一場,浪費警備司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