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案情模擬需要一定的專注,尤其是扮演凶手的人,更是全心全意的代入。
終於,陳明明動手了——他走入了廚房,取出了一卷保鮮紙,隨後來到周玉笙的麵前,把保鮮紙緩緩貼到了周玉笙的臉上——當然並沒有纏實。
周玉笙裝作痛苦地掙紮了幾下之後,就再沒有動。
這之後,陳明明便停了下來,沒有再動。
許久之後,見陳明明沒有下一步的舉動,周玉笙終於忍不住,把臉上的保鮮膜給拿開,坐了起來問道:“有什麼問題?”
“不對勁……”陳明明皺著眉頭。.伍2⓪.С○м҈
“哪裏不對勁了?”周玉笙愕然問道:“對了,你為什麼選擇的是保鮮膜,而不是別的凶器?”
陳明明下意識道:“像是沙發或者床這種地方,如果用別的凶器,很容易會留下血跡……凶手既然是個喜歡整潔的人,那麼下手的時候就不會有弄髒多餘的東西。窒息應該是他第一選擇。”
當然也有可能是毒藥。
但考慮到凶手把這出租屋都收拾得這樣的幹淨,用毒藥反而才算是不對勁——倘若是毒殺的話,他沒有必要再來收拾這屋子。
“嗯,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周玉笙點了點頭,“你還沒有告訴我,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不連貫。”陳明明沉吟著道:“肢解屍體,其實並不符合凶手表現出來的性格。他加入選擇的是窒息這種手法,就完全沒有必要肢解屍體,這隻會把地方弄得更髒。”
“也許他是雙重性格,除了整潔之外,還有暴戾的一麵。”周玉笙分析道。
陳明明道:“那他從一開始就用更加暴力殘忍的凶器就好了,反正最後也是要收拾的。”
“嗯……”周玉笙也不由得沉思起來。
此時電話響起,周玉笙接通了之後,很快就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電話關掉了之後,周玉笙便正色道:“找到這個冰櫃是從什麼地方賣出的了!”
整間出租屋中,唯獨隻有這個藏屍用的冰櫃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正常人家中自然不需要這種東西,再說出租屋內廚房中原本就已經有了一台冰箱,王亮顯然不需要再多一台冰箱。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這冰箱很有可能是凶手事先準備的。
在推敲出來這件事情之後,刑警大隊那邊的警察們不禁有些憤怒——這凶手明目張膽地碎屍之後在藏屍,甚至一直使用王亮的電話與電話卡,偽造王亮還在世的假象……簡直好像是在向警方挑戰一樣。
出門的時候,周玉笙想著的盡快去那間賣出冰櫃的店鋪,想著很有可能就能夠找到一些關於凶手的突破性線索。
但陳明明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那份考題,羊皮卷上的資料,最後所寫的那句話:關鍵人,趙樂。
下意識地,陳明明並沒有向周玉笙提出這點——因為警方已經得出結論,趙樂無法完成另外一起的凶殺案。
……
……
這是一件位於老街處的電器維修部。
根據對冰櫃的調查,冰櫃內部的線路很多地方已經老化,顯然不是全新的,但是出廠資料能夠查到。
他們追查了當初的購買人,然後從購買人的口中得知這台冰櫃直接二手賣了給老舊電器回收人,最後才從回收人的口中知道冰櫃最後是賣給了這家維修部。
到步之後,周玉笙直接在老板的麵前亮出了證件,並且給出了那冰櫃的照片和型號等等。
“嗯……這台冰櫃確實是我們這裏賣出去的。”老板想了好一會之後給出了答案。
周玉笙頓時臉色一喜,連忙追問起來:“那裏記得記得來買的人長什麼樣子?”
老板道:“這就不知道了。那天是有個帶著冒著和口罩的男人過來買東西的。他買下來之後,寫了個地址讓我們送過去,然後就再沒有聯係了。”
“你們沒有進屋嗎?”陳明明皺了皺眉頭。
老板搖搖頭道:“沒有進屋,就是擺在門口。說來也奇怪,幾乎沒有人不讓送進去屋子就放在門口的……所以這事情我記得比較清楚。”
“那你大概能不能記住買東西的那個男人的特征?”周玉笙繼續追問道。
老板搖了搖頭:“啊sir,這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我哪裏記得這麼清楚?”
“行吧。”周玉笙頗為無奈地點了點頭,但隨後還是安排了人過來,讓人給這位老板做一份人物拚圖……至少不放過任何一點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