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人聽著就火大的勝利者口吻啊。”尼祿此時低著頭,淡然道:“不過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啊,畢竟輸掉的是我。作為失敗者,還真是沒有反駁的立場……”
“哦?”公孫時雨看了一眼,“看來你很習慣這種輸掉就等於輸掉一切的規矩。”
“大概,這麼多吧?”尼祿那染血的手掌伸出,食指和拇指間比劃出來了一點點的距離。
隻是她臉色蒼白,嘴唇已經讓鮮血染紅,而斷臂處的血依然不停地流出……這短時間的出血量,已經極多。
“性格缺陷嗎……”公孫時雨皺了皺眉頭,隨後淡然道:“把東西獻上吧,說下去浪費的也隻是你的時間。”
隻是尼祿在這瞬間又再一次吐出了一口鮮血,她的整個身體因此而彎曲了起來,整個兒地跪倒了在地上。
神色極為的痛苦,痛苦的程度讓甚至讓她的臉上浮現出來了大量的青色的血管。
尼祿的瞳孔此時似乎變得有些灰暗。
她艱難地從身上衣服的內袋中掏著什麼出來……那是一個扁平的盒子。
但是她的身體此刻像是不受控製,盒子並沒有拿穩在手上,而是跌落……打開的扁平盒子當中,大量的膠囊散落開來。
尼祿下意識地伸手抓去。
但是公孫時雨此時卻也虛空伸手一抓,一股無形的氣勁瞬間把這些膠囊送到了他的手上。
尼祿抓了個空,臉色頓時蒼白了幾分,她抬起頭來,前方公孫時雨和公孫止水的身影已經變得模糊起來……霎時間,尼祿直接倒在了地上,身體不停地抽搐著。
“可能是某種怪病?”公孫止水此時皺了皺眉頭。
公孫時雨看了一眼手上的這些膠囊,便道:“你去把東西和人也一起帶走吧。我對這把刀的來曆有些興趣。”
公孫止水點了點頭,隨機朝著倒地不起的尼祿走去。
不料就在他快要走到尼祿身邊的時候,從左右兩側,似乎有什麼東西朝著他飛速撲著上來。
公孫止水皺了皺眉頭,發現那飛撲而來的,是兩條顯得有些怪異的黑犬……這黑犬的眼睛冒著綠油油的光滿,一下子看起來有些滲人。
兩頭黑拳此時一左一右地分別咬在了公孫止水的腿上,拖住了他的行動。
公孫止水冷哼了一聲,身上白色的氣焰一閃而過,這兩頭黑犬便瞬間被驅除開來。它們彈射而出,卻在空中驟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張裂開的符咒。
與此同時,尼祿的身邊已經多出來了一名染著金色頭發,拿著一柄黑色木劍的青年……莫默。
“你是這個女人的同夥嗎?”公孫止水再次皺了皺眉頭……看這手法,似乎是陰陽道一類的傳人。
隻是神州內擅長使用陰陽鬼神之力的也有好幾家,一時間倒是無法辨認出來這青年的來曆。
“不是同伴,隻是有過一麵之緣而已。”莫默此時看了一眼目光渙散的尼祿,也是皺了皺眉頭……一天之前,這個危險的女孩還和自己在小館子中吃著東西。
“一麵之緣?”公孫止水似乎正在分析這句話的可信程度,“你就出手相救……正義感嗎?”
“要說正義的話,這個女人手頭上也是鮮血淋漓,或許還是死不足惜的程度。不過……”莫默搖了搖頭,“不過,你們好像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可知道我們是來自哪裏?”公孫止水淡然道。
莫默卻陰沉著臉道:“我可不管你們是來自什麼地方……我隻是知道,你們就算對無辜的路人也毫不留情。你身後的那位,剛才可是一道劍氣就把那輛車子上的一家三口給送走了……你難道不清楚嗎?你知不知道……他們,可能是正在回家的路上,可能家裏還有老人……而老人,正在等著他們回去吃團圓飯,這一年的等待,這一生……你就這樣一劍無地抹去了?”
“不過是一些連輪回也沒有資格的消耗品而已。”公孫時雨淡然道:“這個女人盜走了我們的東西,我隻是取回而已,別多管閑事了……止水,把他打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