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洛邱以手掌拂過阿蒙斯特的眼睛,讓他的雙眼得以閉上。洛邱的手掌依然還按在了阿蒙斯特的眼前,並沒有放開。
沒有內功高手所謂的掌力輕輕一吐之說,但阿蒙斯特的身體卻在這瞬間直接碎裂。
像是被打破了的鏡子,碎片一下子從洛邱的身邊飛散,化作一點點的光點,纏繞在了洛邱的身邊。
室內因此而生亮,好似誕生了星河與星雲,中心處,一抹光華徐徐升起。
這是阿蒙斯特的所有,他的思想,他的意誌,他的心意,他在人世的唯一印記,他的靈魂。
洛邱把這道靈魂輕抓在了手中,同時左手翻開,冒出一個盒子。他把阿蒙斯特的靈魂裝入了這個盒子當中。
不是交易的物品,不需要入庫,什麼都不需要,它隻需要安靜地留在這盒子當中,便不會消散。
盒子是中間透明的,無時無刻都透射著那星華般的光澤,讓人著迷。
洛邱緩緩吐了口氣,托著盒子站起了身來,微光漸漸散去,房間內恢複了正常。
而此時,那些身體被破壞,卻還沒有死去的喪屍,則是在地上朝著洛邱爬來,發出毫無意義的叫聲。
“你們也安息吧。”
房間內的喪屍紛紛碎裂,不留血肉,洛邱此刻忽然朝著這房間上方的牆角處看了一眼,隨後便緩步走出了這地方。
……
鑲嵌在牆壁上的屏幕,此時正無比清晰地映著那看來的雙眼。
“他……他發現我們了?”
這是最裏麵的實驗室,那間純白色的房間裏麵。金叔此時目光詫異,甚至有些驚恐,不安地朝著屠申義看來。
毫無疑問,他們看見了從伊麗莎白狂暴到阿蒙斯特最後消散的全過程——他們看得見這地窖迷宮內大部分的事情,通過那安裝在各個主要地方的監視鏡頭。
隻見屠申義此時有若無其事地看著另外一塊的屏幕,淡然道:“換做是你,看見監控鏡頭,難道還不會想到什麼嗎。”
“我隻是……”金叔此時皺了皺眉頭,又搖了搖頭,隨後遲疑道:“我隻是被這目光嚇到……我說不上來,隻是感覺,莫名其妙地有種發冷的感覺。”
屠申義此時冷漠道:“他不是看你的,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怎麼就找不到。”
金叔此時定了定神,“你是說,希塔西爾?”
屠申義道:“這幾個家夥中,最容易對付的反而是看起來最狡猾的瀧澤,最難對付的是希塔西爾才對。他是一名暗黑商人,和魔術師協會有許多不清不清楚的關係,他的祖先也曾經是這裏的主人……不確定的因數太多。”
說著,房間內忽然響起了警報的聲音。
金叔一驚,連忙把桌子上的遙控拿起,對準了牆壁上的其中一個屏幕,按下了按鈕。
畫麵上出現的,赫然是希塔西爾!
隻見他此時正身處在一閃巨大的鋼門之前,他手上抓住一道紅光造成的鞭子,此時正在揮舞著紅光鞭子,不停地鞭笞著阻擋著他的鋼門。
每一下,都讓這鋼門出現一道凹痕,讓門縫的裂痕擴大,恐怕用不了多長的時間,這鋼門就會被希塔西爾打破。
“他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金叔此時又驚又怒……因為他畢竟還隻是普通人的範疇,麵對著非人的力量,不比一隻螞蟻於他那樣的脆弱。
“你留在這裏,我去會會他。”屠申義此時直接站起了身來,同時按下了桌子旁邊的按鈕。
隻見桌子突然掀開了機關,那些放在桌子上的‘忘憂’係列,飛快地沉入了桌子之內——這桌子,與其說是桌子,倒不如說是台子。
屠申義快步地走出了這房間,等到門關閉之後,金叔卻忽然呼吸沉重了一些,走到了台子的邊緣,摸索著起來。
但金叔嚐試了一會兒,卻依然無法打開這台子的機關……金叔皺了皺眉頭,然後忽然走到了門口的位置,把耳朵貼在了門上,靜聽了一會兒。
這時候,金叔才飛快地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他把瓶子打開,然後把裏麵的東西塗抹在了自己的手指上:是血紅色的液體……是血液。
金叔用塗抹過的瓶子內鮮血的手指,再次觸摸那台子上的機關,隻聽見哢嚓的一聲,機關顯然被觸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