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臉上表情凝重，又顛了顛，肯定的說：“沒錯，就是重了些，捏著裏麵填充的東西也硬了些。”
明媚伸手把小枕頭接了過來，卻沒摸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就問：“你怎麼清楚？”
王氏立刻就說：“回娘娘的話，這小枕頭是奴婢親自給公主做的，奴婢自然再熟悉不過。這小枕頭裏麵填充的是上好的棉，為了公主能睡得舒服，奴婢每個月都要把裏麵的棉拆了拿出來翻新彈好，重量早就爛熟於心，並摸一下就知道這小枕頭絕對重了！”
明媚皺著眉頭，把外麵的小狗枕套拆了下來，把裏麵的枕芯拿了出來，放在手上墊了墊。
沒摸出來什麼東西。
“拆開看看。”
明媚說。
王氏說了一聲是，春雪拿了一個小剪刀，奶娘沿著縫合的線剪開了小枕頭，露出裏麵的棉花。
春雪端來一個盆子，王氏把棉花一點點的抽出來，抽著抽著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就不對了。
因為，那原本潔白但是有點發沉的棉花，裏麵包裹著細細碎碎的黑綠色的種子一樣的東西。
明媚沉下了臉，喊來了心腹的太醫。
心腹的太醫仔仔細細把種子一樣的東西拿在手裏檢查，然後開口：“回娘娘的話，這是一種草種。”
明媚問：“這草種對人體有害嗎？”
心腹的太醫回答：“回娘娘的話，這草種如果是生草種則對身體無害，如果是被煮熟了的草種長時間近身接觸則會使人得風疹。”
說完後，心腹的太醫把草種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又放進嘴裏嚼了幾下，之後皺著眉說：“娘娘，這是熟了的草種。”
明媚閉了一下眼，隨後又睜開。
春雨送走了太醫，明媚緩緩開口：“你上一次給這小枕頭換棉花是什麼時候？”
奶娘跪在地上說：“回娘娘的話，奴才上一次給枕頭換棉花正是年三十的前一天！”
也就是自己流產的前一天。
明媚緩緩的算著日子，臉色極為難看。
突然，另一個奶娘想起了什麼一樣說：“娘娘，奴婢想起一個事來！前段日子娘娘……”
奶娘停下了語氣，猶豫的看著明媚。
“你說。”
明媚開口。
奶娘這才敢繼續說：“前些日子……長春宮有些亂，奶娘王氏家裏的孩子病了，回去了三天，小公主的貼身物品便是由奴才整理的。那天奴才翻小公主的枕頭，發現枕芯裏麵有些線頭磨斷了，棉花也漏了一些出來。”
“如果是普通的口子，奴才就自己補上了，可是偏偏在接線的地方漏了個口子，奴才不知道該怎麼補，原本想著等王氏回來了再補，結果公主晚上一定要枕這個枕頭，奴才就把枕頭送到了內務府，讓內務府的姑姑補了，兩個時辰後便送回來了。”
明媚緩緩睜開眼睛。
內務府？
嗬。
“你們做的很好。”
明媚笑了一下，眼裏的情緒晦暗不明。
“你們時刻把公主掛在心上，公主也會記住你們。好了，回去吧，剩下的事本宮會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