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粹宮裏
榮妃原本閉著眼睛肘著腦袋聽小宮女彙報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可是越聽眉頭越皺,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後在聽到大阿哥被封為大貝勒時怒氣更是暴漲到了極點。
榮妃一把把一套上好的蘭花茶壺掃到了地上,劈裏啪啦的一聲,上好的茶壺和茶杯就碎裂成了碎片。
“憑什麼!”榮妃睜開眼睛,滿臉的不服:“憑什麼大阿哥可以做大貝勒,我的三阿哥至今隻是個光頭阿哥?皇上,你未免太過不公平!”
小宮女低低的垂直腦袋,心想:這大阿哥怎麼說也隨軍出征過,已經娶妻生子,進入朝堂了,三阿哥有什麼?三阿哥連婚事都沒定下來呢吧?
一沒有建功立業,二沒有強有力的母家,如果這時候三阿哥也跟著大阿哥做了貝勒,才是有問題呢。
小宮女想著。
榮妃桌子拍的震天響,手掌都有些疼,最後隻能咬著嘴唇自己按揉著手掌,控製著眼眶裏的眼淚。
兒子,兒子指望不上,女兒,女兒遠嫁了,家裏更是指望不上,榮妃算來算去,這偌大的清朝後宮竟然沒有一個什麼東西是能讓她作為依靠的。
一時間,連續的擔驚受怕、心緒不穩席卷了榮妃,榮妃不知怎麼回事,覺得胸口一悶,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喉頭也湧上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榮妃一口氣沒喘上來,當場就臉色發白,嘴唇發紫,眼瞧著坐都坐不穩了。
小宮女趕緊起身拍著榮妃的後背,榮妃的心腹宮女和嬤嬤此刻也不在,小宮女也不知該不該叫太醫,幸好一會兒榮妃緩過勁來了。
榮妃揉了揉胸口,在小宮女的伺候下喝了一口茶水,這才覺得身子舒服了些。
“本宮這是怎麼了?”榮妃揉著自己的腦袋,緩過那一陣眩暈,讓人去叫了太醫。
一個中年太醫提著藥箱到了榮妃宮裏,恭恭敬敬的對著榮妃行禮問安,然後就開始給榮妃診脈。
片刻後,中年太醫收回了手。
“娘娘莫急,經奴才的檢查,奴才發現娘娘氣血有些虛,再加上這段時間娘娘仿佛心緒不穩,所以隻用補足氣血放平心氣便可。”
聽到太醫說沒什麼大問題以後,榮妃這才放心了下來。
中年太醫出了榮妃的宮裏,遠遠走了幾步,就看見一個灑掃太監,像是乾清宮裏的人。
正好那太監抬頭看向他,中年太醫微微點了一下頭,那太監做了一個同樣的動作,轉身就走了。
夜深了,榮妃也要睡下了。
一個小宮女端著一盞冰糖燕窩,伺候著榮妃一口一口的喝完了。
榮妃喝完了燕窩,把空碗遞給了小宮女,小宮女臉上的表情變也未變,一步一步的離開了。
這邊,明媚讓人把房裏的燈熄了,春雨和春雪都守在外殿。
寢宮的床上,躺著的不是明媚和康熙,而是明媚和徐閣。
徐閣這幾個月都沒有怎麼見上明媚的麵,自然想念的緊,但是也心疼明媚身子還沒恢複,就摟著明媚給明媚做了一晚上的按摩,什麼也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