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風病折磨她幾十年了,一直沒有好法子,發作時,痛得要人命。
“那您想不想治?”蕭三問。
“唉,沒信心了,除非有神醫啊。”殷夫人搖頭道。
“現成就有啊,殷夫人,可認得這位夫人?”蕭三向殷夫人引薦默言。
殷夫人搖頭。
“她是……”蕭三正要介紹,默言搖了搖頭,拉過殷夫人的手:“夫人,能讓我給您探探脈麼?”
默言優雅美麗,嬌柔中自帶貴氣,笑容很有感染力,令人心生親近,殷夫人一時忘了推拒,由默言拉著坐下,探脈。
“您的頭風至少有十年以上了。”
殷夫人怔了怔:“你真會看病?”
默言笑而不答,讓她伸出舌頭,查看舌的顏色,忘聞問切她一樣都沒落下,而且認真他細。
“十年前您可是又生了個孩子?”默言繼續問。
“是啊,確實有十個年頭了,生了四兒後,月子沒養好,落下病根,治不好的。”殷夫人道。
“能治,隻要您聽我的。”默言道。
“你一個女子能治什麼?多少太醫和老郎中都瞧過了,我活了這麼一把年紀,就沒見過有女子給人看病的……啊喲,發作了……”
“別動。”默言按住她:“我給你推拿一下。”
說完她站起來為殷夫人按摩頭部,趁她不注意,連紮幾個穴位,然後給她在幾處穴位上塗上自製的膏,清涼中帶點辛辣。
“哎,還真管用,沒那麼痛了。”殷夫人的頭風,一痛起來就想死,痛急了常拿頭撞牆,藥吃了不少,各種法子用盡了,都不怎麼見效,沒想到,這個大肚婆三下五下,也不知怎麼弄的就鬆動多了,至少沒有痛到要撞牆的地方。
緩了口氣,殷夫人回頭,隻見默言正在調掉藥物,看她這麼年輕,手法卻熟練得緊,問道:“你這醫學……是從何處學來的?”
“先生教的。”默言隨口胡謅。哪知殷夫人卻來了興致:“先生?哪個先生?太醫院裏的嗎?”
“嗯……可能您不認識。”哪曉得這位是個尋根究底的,默言隻好繼續胡諂:“是異域來的,給了一套醫書,先生教,自學了一部份。”
殷夫人瞪大眼睛:“異域來的?夫人還有這等奇遇?不過,能自學也是很本事了,大梁朝的女子中,我就聽說都撫大人的夫人有此等本事。”
春喜自豪道:“這位就是秦夫人。”
殷夫人大驚,起身:“你就是秦夫人?果然年輕貌美。”
默言忙將她按下:“還需用藥,夫人莫著急。”
“還用藥?”殷夫人朝她的藥箱瞄了瞄,與平素所見郎中背的藥箱區別很大,她的藥箱裏有很多方格,方著各色藥瓶,還有些管子之類的,不知做何用處,當然也有針包。
默言給殷夫人用了個磁療枕,秦承頌費了好多心思才找來的材料,沒現代的好,但能起到一定的治療作用。
“這三種藥您拿回去,每日各服一粒,這是睡覺時當枕頭的,對頭風有輔助功效。”默言叮囑道。
殷夫人接過藥,仍有點身處夢境當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