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安穩停到別墅區車庫內。
“清夢、你、你——剛才。”
謝星河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指著身旁的男人。
他剛才看見了什麼?
這車從另一輛車子穿了過來。
超光速飛車?
見了鬼了?
沈清夢屈起長腿,翻到副駕駛座前,本就沒有多大的副駕駛空間被徹底填滿,兩人身體擁擠在一起,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清夢——”
謝星河的話在對上那雙異色眼瞳時戛然止住,紫色的眼眸如同看不到邊際的璀璨恒星,深邃到要把人吸納進去。
鋪天蓋地的吻席卷而來,堵住謝星河的話。
昏暗狹窄的空間內,空氣瞬間點燃。
強勢的吻中裹挾著摧毀般的暴虐、卻又混亂中帶著一絲克製溫情。
謝星河一時忘記反抗,很快也無法反抗,呼吸困難,臉頰憋的通紅。
沈清夢的吻放肆遊弋著,逐漸從青年的下巴吻到鎖骨。
“師、尊?”
這聲呼喚讓身上的男人清醒住,他抬起頭。
謝星河喃喃自語般喚著,那雙眼睛似疑惑、迷惘,好似並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喚這樣一個陌生詞彙。
沈清夢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還沒有想起來嗎?
統哥的記憶封印並不牢固,若是對在意的在心底份量夠重,記憶封印並不難衝破。
沈清夢還要再說什麼,麵前的人頭一歪,栽倒在他肩膀上。
“暈的可真是時候。”
沈清夢把人抱起來向著臥室走去。
記憶的解封就如同已經裂開到來的一道縫隙,這口子一旦打開,就不斷有記憶從裏麵流出,並且這口子越擴越大。
謝星河的記憶在那天之後逐漸複蘇,短短兩天他便全部想了起來。
沈清夢自那天的失控起倒是像把那天的事情忘記似的,第二天給謝星河做完早飯就去上班,這兩天早出晚歸的,兩人交流的機會都減少許多。
謝星河可不覺得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他師尊這麼小心眼的人,肯定是因為他現在失憶,要是恢複記憶,指不定憋了什麼大招秋後算賬呢。
謝星河打定主意繼續裝失憶,維持現狀也挺好的,至少等過幾個月,他師尊徹底把這件事情給忘記再說。
謝星河自以為演技很好,卻不知那天沈清夢回家,僅一眼就看出他這位好徒弟已經恢複記憶。
謝星河自己不清楚,可沈清夢能感覺到,恢複記憶的謝星河無論是看他的眼神還是對他的態度都是是不一樣。
沈清夢卻意外的並沒有選擇拆穿,兩人相安無事的住在一起一個月。
這天,兩人像往常一樣在餐桌上吃晚飯。
“星河的房子裝修的差不多了吧。”
“啊?嗯嗯。”正在夾糖醋排骨的謝星河嘴裏扒拉米飯,遲鈍點頭。
短短一個月,他體重增加不少,臉上又有了軟肉。
沈清夢放下筷子:“那是不是該搬出去了?”
謝星河抬起頭來,碗裏的米飯頓時不香了:“你要趕我走?為什麼?”
他這是要被趕出家門了?
沈清夢深深歎氣:“我的公司經營不善,要破產了,這棟房子很快就會被收回去。我很快就會去睡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