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芽怎麼可能不擔心,她當然不覺得是萊麗舍不得鄭嘉言才會跟他舊情複燃,她隻會覺得是鄭嘉言糾纏不休,而萊麗卻奈何不了他。
小嬌妻氣鼓鼓的來到自己身邊,莊文重立刻猜到是怎麼回事,他知道昨天晚上鄭嘉言沒有回自己房間睡覺,便斷定他是留在了萊麗那裏,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鄭先生太過分了,他怎麼能那麼欺負萊麗?”許春芽氣呼呼的對著莊文重抱怨。
莊文重當作沒聽懂:“鄭嘉言幹什麼了?”
“昨天晚上他睡在萊麗那裏!他們已經分手了,他就不能再那樣對待萊麗了!”
莊文重皺著眉頭譴責道:“鄭嘉言也太不應該了,一會他下來我幫你罵他,你別生氣了。”
許春芽怎麼可能不氣:“萊麗已經開始新生活了,鄭先生還纏著她不放,那他早幹嘛去了呀!他還有好幾個情人在國內等著呢!”
莊文重委婉的替好兄弟說句話:“也可能鄭嘉言仍然是喜歡萊麗的吧,我覺得萊麗對他也不是沒有情意,他們兩個如果能夠複合,不也是好事一樁?”
提到複合許春芽更生氣了,大聲說道:“憑什麼鄭先生想複合萊麗就得跟他複合呀,萊麗把十年的青春都給他了,難不成還要在他身上再浪費個十年?一個人能有幾個十年呀!”
“什麼叫又浪費一個十年?”
鄭嘉言從樓上下來,恰好聽見許春芽的話,不高興的說道:“許春芽,你就篤定了我跟萊麗走不到最後唄。”
有莊文重做後盾,許春芽膽子大了很多,她抓著莊文重的胳膊對鄭嘉言說道:“我就是那麼篤定,鄭先生你那麼花心的一個人注定要左擁右抱活到老,你怎麼可能守著萊麗到最後?萊麗已經厭倦了做你的情人,厭倦了你的濫情,麻煩你別纏著她!”
鄭嘉言諷刺的笑道:“哼,我就纏著她,關你什麼事?你是她閨蜜可不是她媽,手別伸的那麼長!”
“你!”
小嬌妻受氣,莊文重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於是一臉不悅的看著鄭嘉言,說道:“鄭嘉言,你有膽子對我妻子大吼大叫,難道就沒膽子把萊麗娶回家?管好自己的身體,下半輩子隻守著萊麗一個人,你敢不敢?”
許春芽愣住了,鄭嘉言也愣住了。
莊文重看著鄭嘉言震驚的表情,認真的說道:“萊麗的性子你應該很懂,她跟了你十年都沒有結果,你要想讓她心甘情願回到你身邊,隻有娶她一條路了。”
鄭嘉言認真想了想,皺著眉頭說道:“萊麗不想跟我結婚。”
“你怎麼知道?你求婚了?”
鄭嘉言覺得有些丟人,避著莊文重的視線說道:“昨天早上她要吃事後藥,我不同意,就說懷孕了我娶她,她卻打了我一巴掌。”
許春芽又炸毛了:“你什麼意思!我們在酒店的時候你就欺負她了!”
莊文重慌忙攔住她,說道:“你別生氣,可能萊麗自己是願意的,算不上欺負——”
“你知道這件事?”
“我不知道——”
“他知道!”
“怎麼了你們?”
許春芽氣呼呼的望著從樓上下來的萊麗,質問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這個時候她也意識到自己的確是管太多了,萊麗比自己年長,比自己成熟理智,她肯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根本不需要一個小妹妹來操心。
但她也很生氣,生萊麗的氣,仿佛是被朋友背叛了,
“沒怎麼萊麗,鄭先生有個問題想不清楚,再征詢我和莊先生的意見。”許春芽看著萊麗平靜的說道。
萊麗看著鄭嘉言,鄭嘉言驚訝的看著許春芽,問道:“我向你們征詢什麼問題了?”
許春芽反問道:“不是你問我們萊麗究竟想不想和你結婚這個問題的嗎?才幾分鍾你就忘了?莊先生你說是不是?”
莊文重正在擔心許春芽會因為自己的隱瞞而生氣,現在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於是連忙點頭附和:“嗯,是這樣的,嘉言你與其問我們,不如你直接問萊麗吧,雖說儀式感差了一些,但以後也可以補。”
鄭嘉言驚呆了,事情的變化太快,他怎麼也理不清剛才究竟都發生了什麼,怎麼說著說著他就要跟萊麗求婚了?
萊麗也是,她隻是下樓來和他們彙合,然後一起出發去機場,怎麼忽然就要麵臨被求婚的境地,而且還是鄭嘉言,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怎麼可能到得了求婚這一步?
鄭嘉言有些懵的轉頭看著萊麗,他嘴巴半張,話還沒說出口,萊麗就連忙說道:“你別問,我也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