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另一種可能(1 / 1)

人生會有很多選擇,不同的選擇會產生不一樣的結果,將使我們的人生列車駛往不同的方向。

可能會幸福,也可能會萬劫不複,但是無論是怎樣的結局,如果做選擇的時候是從心出發,那麼也就沒什麼好後悔的。

莊文重掛了電話,他緊緊握著手機來壓抑內心的憤怒。那個女孩子現在正經曆著可怕的網暴,她是那麼痛苦無助,而自己卻不能陪伴在她左右,這怎能不讓他擔憂又自責!

“老板,機票已經訂好了,明天一早的飛機,我六點開車接您去機場。”程東走進來對他說道。

莊文重的眉頭仍是緊皺著,猶豫不決的說道:“程東,你覺得我要見她嗎?”

“您不打算見許小姐?”程東覺得十分驚訝:“許小姐現在迫切需要您的陪伴和保護,您要是不去見她,她一定傷心死了。”

“我當然知道!”莊文重的麵色十分糾結:“她那麼膽小脆弱,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怕極了。我想到她此時此刻的模樣就覺得萬分不舍,如果我現在站在她的麵前,我想一定會立刻後悔的。”

程東知道莊文重說的後悔是指什麼,說道:“您後悔便後悔了,許小姐每天都在等著您後悔,老板您就是太理性了,所以才讓自己和許小姐都痛苦,就我看來這完全沒有必要,您不應該關注未來,而應該把握當下才對。”

“老板,您現在擔心見到許小姐會後悔,其實就在說明,您已經後悔了。”

莊文重聞言心中一動,程東說的話是對的,他真的後悔了,隻是自己沒有意識到,也不肯承認而已。

“你回去吧,我一個人想想。”

空蕩蕩的辦公室裏,莊文重一個人坐著,他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空,看著霓虹閃爍,想起他和許春芽的初見。

那個除夕之夜,許春芽望著櫥窗外的霓虹無聲落淚,瞬間便讓他心軟了,忍不住憐惜,忍不住靠近。

此時此刻,那個住在他心窩裏的女孩子正在經受著煎熬,正在滿心期盼著自己的出現,而自己還在猶豫不決。

莊文重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懦夫一樣,他很為這樣的自己而不齒。

一個人想了很久,莊文重仍舊沒有做好決定,第二日早上,程東來接他去機場,二人坐上了去昆城的飛機。飛行時長很短,飛機落地之後莊文重仍舊沒有想好要不要去見許春芽一麵。

程東在他旁邊坐著,看著他一臉陰沉的模樣,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在心裏歎氣。

按照許春芽給的導航位置,程東把車開到了許春芽所在的小區裏麵。他拿著公文包,看著自家仍沒有拿定主意的老板,問道:“老板,您真的不去見許小姐嗎?如果隻有我一個人敲開她的門,你該知道她得失望成什麼樣子。”

莊文重閉著眼睛靠坐在後排座椅上,沉默半晌,才說道:“我不去了,你跟她說我臨時出國了。”

“她怎麼可能信——”

“就這樣說!”

程東無奈,隻能聽他的吩咐,拿著自己的公文包打開車門下了車。

他正要關車門,卻瞥見他的老板捂著胸口露出了極為痛苦的表情,慌忙又探了身子進去,緊張的問道:“老板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我現在就打120!”

莊文重伸手攔住了他,搖著頭說不用。他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剛才那突然襲來的一陣心痛來的快去的也快,現在已經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沒事了,剛才突然覺得心口很痛,現在已經沒事了。”

程東也十分疑惑,莊文重保養有道,每年體檢都沒出過什麼問題,更沒有顯示過心髒有問題,怎麼會忽然間心痛了呢!

“老板,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許小姐這裏我下午再來,幾個小時而已,耽誤不了什麼事情。”

莊文重搖著頭沉默了下來,剛才那一陣心痛徹底過去,他從昨天開始便混雜無序的思緒也漸漸平穩,他覺得自己的神識都清明了起來。

“我莊文重什麼時候是個懦夫了?”莊文重自言自語。

“老板你說什麼?”程東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好像聽見老板罵自己懦夫。

莊文重沒有理他,而是伸手推開了車門,邁著一雙長腿走了下去。他一邊往許春芽的樓宇走去,一邊伸手整理自己的衣著,領口、袖口都沒有錯過,整理的整整齊齊的。

程東先是一愣,沒想到自家老板忽然想通了,他很快回過神來,小跑著跟了上去。雖說不知道老板是怎麼想通的,隻要他不跟自己鬧別扭,不自己難為自己,程東都打心眼裏為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