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去食堂請我吃飯吧,我必須要回去洗個澡換個衣服,而且這些可愛的花也必須用水養起來。”說完,他把裝花的紙箱子放在後備箱裏,就開車走了。
似乎他真的隻是來幫個忙,真的十分喜歡園林,不參雜任何別的想法。特納先生在這個院子裏忙活了一上午,沒有進房間休息,沒有和她過多的閑聊,隻喝了兩杯果汁,然後帶走了一箱子薔薇花。
許春芽站在院子裏出了會神,才轉身回了房間。
距離開學隻有兩周的時間,許春芽接了一個中篇小說的翻譯單子,報酬很高,但是對譯者的翻譯水平也有要求,許春芽便將心思全都放在這份工作上麵,決定工作完成錢就不出門了。
文學翻譯和一般的文字翻譯很不同,對譯者的文學素養和寫作水平的要求很高,恰好許春芽是學文學的,著文學翻譯這一塊算是半個專業人士。
開學前一周,她忽然收到特納先生的信息,問她最近怎麼沒有去圖書館,是不是去旅遊了,提前到校的留學生許多都去旅遊了。
“沒有旅遊,我隻是接了一個比較難的翻譯,正在努力完成。”
“需要幫忙嗎?”
“我自己可以的,謝謝特納先生。”
特納先生便沒有繼續問她。
轉眼到了開學第一天,許春芽拿到了那篇小說的報酬,是她開始做翻譯以來得到的最大的一筆報酬,教她開心極了。
出門前,她看到仍舊開得豔麗的薔薇,想到特納先生的關心,便拿了剪刀又剪了一把,用浸濕的紙巾包裹著剪口,再用繩子和舊報紙捆紮好,抱在懷裏上學去。
上午先是研究生開學典禮,禮堂裏的學生教授坐的滿滿當當,許春芽也看見特納先生。他終於把胡子剃掉了,頭發也打理了一下,穿著半新不舊的黑色西裝,沒有紮領帶,被一眾脫發、肥胖、駝背的高齡教師一配襯,顯得格外的帥氣逼人。
許春芽心想,假如有些女學生是看顏值選導師,那麼特納先生一定是她們的首選。
典禮結束,同一個導師帶的學生會在同一間教室和導師見麵。許春芽按照課表指引來到教室裏,發現教室裏已經坐了四個學生,兩個女性白人,一個男性白人,一個男性黑人,四個人按照性別特征自動分成兩組,再隨意的交談。
看到許春芽進來了,他們紛紛把目光投向她以及她懷裏的鮮花,神色各異。
兩個女性沒有動,那個男性白人站起來很爽朗的笑道:“美麗的東方女性,我猜你一定是中國人!”
許春芽愣了一下,問道:“你怎麼猜到的?中國人、日本人、韓國人都長得差不多。”
那個白人男性很自信的說道:“五官雖然像,但是氣質卻不一樣,我接觸過很多來自於東方的留學生,從來沒有看錯過。”他又向許春芽伸出手,說道:“很高興認識你,我是亨利·羅威,來自法國,你叫什麼名字?”
許春芽跟他握了手,說道:“我叫許春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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