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棟讓他們兩個在客廳待著,自己則啪的一下關上門,回到自己房間裏躺著。
客廳很熱,許春芽找到空調遙控器把空調打開,又找了杯子洗幹淨,給周弘毅倒了水,然後略帶歉意的說道:“他從小到大被慣壞了,你不要生氣。
周弘毅喝了口水,說道:“我從來不會為那些不知好歹不知死活的人生氣,他們總有受社會鞭笞的時候,而且,我不是已經教訓了他嗎?你有沒有心疼?”
許春芽搖搖頭,說道:“你下手可以再重些。”
其實剛才在門口,周弘毅和許家棟動起手來,許春芽是嚇了一跳的,她完全沒想到一向沉穩的周弘毅會突然用了武力,而且動作迅速有力,那麼快就將許家棟製服。
看到許家棟那麼痛苦的樣子,許春芽一絲一毫的心軟都沒有,她隻覺得解氣。而這一解氣,也將她這一路積攢的緊張和懼怕給消弭了。
她看了看身邊的周弘毅,忽然間就對他充滿了信心,也產生了一些依賴,她覺得有他在身邊陪著,她可以挺起胸膛來麵對她的父母了。
一二十分鍾的時間,大門開了,許春芽的爸爸媽媽先後快速地走進客廳裏來。周弘毅和許春芽剛從木椅子上站起來,媽媽抬手就將手裏的玻璃蓋杯往許春芽身上砸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許春芽躲閃不及,而周弘毅也完全沒有意料到,那個杯子就剛好砸在了許春芽的大腿上,然後掉在地上摔碎了。
“啊!”許春芽的腿不但被砸傷了,也被濺起的碎片劃傷了,痛的直往後退,又跌坐在椅子上。
“芽芽!”周弘毅趕緊蹲下來看,也顧不上許多就將她的長裙子掀到膝蓋上麵,隻見她兩條潔白纖細的小腿上有好幾個口子在快速的滲血。
許春芽的眼眶裏淚水在打轉,她抬頭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媽媽,想說什麼,但是嘴唇哆嗦著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媽媽的眼裏沒有看見女兒所受的傷,隻拿一雙燃了怒火的眼睛瞪著她,手指著她罵道:“死丫頭,你還知道回來!我的奶喂了狗,狗都知道給我看門護院呢,你呢?居然把你娘老子給丟了,自己在外麵花天酒地的享福,沒法沒天了還!”
周弘毅沒有回頭看她,而是快速從旁邊桌子上的抽紙盒裏抽了紙,按壓在許春芽腿上的那些傷口上,他隻有兩隻手,沒法同時按好幾個不同位置的傷口,隻能把許春芽的手拉過來,讓她自己也按著。
爸爸也開了口,先對怒氣衝衝的媽媽說道:“孩子剛回來,你這是做什麼?還想把她氣走嗎?”然後又對蹲著的周弘毅說道:“你就是我們春芽的男朋友吧,不要和你阿姨置氣,她隻是太想春芽了,沒控製住脾氣。”
周弘毅回頭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眼神冷冰冰的,明顯是積壓著沉沉的怒氣,他仍然蹲著不動,說道:“拿創可貼給我,芽芽的傷口需要創可貼。”
怒氣沒有消的媽媽又接著喝罵道:“哪來的創可貼?一點點小傷就要創可貼?你當創可貼不用拿錢買呀!真沒想到啊,許春芽,你一個窮苦百姓家的女孩子,居然養出大小姐的毛病來了,還說不得罵不得了!”.伍2⓪.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