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慢慢往消化內科病房走去,周弘毅忽然問道:“許小姐你覺得是拔牙痛還是失戀痛?”
許春芽愣了一下。
周弘毅也沒有想要聽她的答案,又繼續說道:“我覺得智齒就像是失去的戀人,它的存在隻會讓你痛,一天不拔掉就會痛一天,一年不拔掉,就會讓你痛一年,你隻有拔掉這顆壞掉的智齒,忘掉那個失去的戀人,你才能獲得解脫,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許小姐?”
許春芽覺得心頭一震,又悶悶的痛了起來,但是她故作鎮靜的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毅先生。”
看得出許春芽情緒有些消沉了,周弘毅便沒再說什麼。.伍2⓪.С○м҈
回到病房後,傑西卡讓許春芽再吃一顆止痛藥,但是她拒絕了,說這點痛她可以忍受。在病房裏和這對情侶聊會天,周弘毅就帶許春芽回去了。
下午許春芽收拾了一下主臥,又去準備晚飯。周弘毅在他的房間裏收拾,然後出來幫許春芽一起做事情。他的動手能力很強,洗菜切菜的手法很熟練,讓許春芽感到詫異。
“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經常自己做飯,雖然味道不好,但起碼能炒熟了。”
許春芽忍不住笑了,說道:“有些菜炒熟就挺不容易的。”
然後兩個人就從做飯談到中西方飲食文化的差異,又談到留學以及專業發展,有了共同的話題,兩個人就不知不覺多說了許多話,也就更熟稔了一些。
飯菜做好了,他們把一半裝到保溫飯盒裏,然後坐餐桌前吃飯,仍舊是吃了飯之後再給那對情侶送飯。許春芽的左側牙不能咬合,隻能用右邊,所以細嚼慢咽吃的很慢,周弘毅已經吃完了米飯,但仍然沒有放下筷子,而是隨意吃點菜等她。
飯後突然下起了雨,周弘毅就說他自己去送飯,讓許春芽在家裏休息。
“晚上不用陪床了嗎?”她問道。
“依我看他們兩個都可以出院了,沒有必要再去陪床了,而且你昨天晚上也沒有休息好,今天可以睡早一點。”
周弘毅說的也有道理,許春芽便也同意他的安排了。周弘毅走後,她收拾了碗筷,又打掃了餐廳和廚房,便回主臥去休息了。
她忽然想到這個晚上隻有她和周弘毅住在這個房子裏,他們的關係並不親近,也不算陌生,如果周弘遠和傑西卡也在這裏,那還好一些,但這個晚上隻有他們兩個人,怎麼想都有些尷尬。
她連洗澡之後要不要洗衣服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正在她煩躁的時候,周弘毅給她發了信息,說他晚上在醫院陪床,明天上午得到出院許可後再跟兩個病患一起回去,不用給他們準備早飯,他會訂外賣。
顯而易見,周弘毅也考慮到這個問題,並且不著痕跡的處理了,許春芽糾結的心情立即放鬆了。她洗了澡洗了衣服,然後很早就入睡了,她的確困得不行了。
第二天中午之前,三個人就從醫院裏回來了,周弘毅又對這對情侶講了房間的分配,周弘遠立即提出意見,說道:“毅先生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和傑西卡是情侶,你為什麼要讓她和芽芽住一間?不是應該和我住一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