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許春芽她穿著一身粉色的長裙子站在程東的麵前,臉上好幹淨,似乎連悲傷的情緒也被洗掉了。她的幹淨整潔與程東形成鮮明的對比。
程東這個晚上沒有住酒店,而是在客廳沙發上將就了一晚上,早上醒來還沒有洗漱,胡子邋遢的。他看到許春芽的樣子,心中一動,立即從沙發上坐起來,問道:“你起來了?想清楚了嗎?”
許春芽點點頭,平靜的說道:“兩套房子,你昨天轉賬的兩筆錢,以及莊先生過去送我的貴重的東西,我全都不要,我隻要衣櫃裏幾件普通的衣服,以及過去沒用完的生活費,這些足夠我開始新生活了。”
“許小姐你——”程東氣的揉頭發,使本就有些油膩的頭發亂的一團糟,他又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邊揉頭發一邊來回的走,然後氣呼呼的對許春芽說道:“我說許小姐,你和老板鬧分手,為什麼要折磨我這個秘書?一個非要給,一個死活不要,讓我夾在中間難做人,許小姐你知不知道,莊先生明確說了,處理不好這件事,我就不用回去了,我可是有家有小的人,沒準我兒子現在就在家裏哭著要爸爸!”
許春芽忽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當初莊先生要萊麗給她買東西,她不想要,萊麗也是這樣子將她說服的。
如果不想要別人為難,那麼她就得讓步,她總是那麼好說話,或者說心軟。再或者說,心軟又心善的人,總是會一次次為別人而讓步,因而違背自己最初的意願。
許春芽不願意再讓步,但是她也清楚,程東不應該因為她和莊先生的事情而受牽連。
“程先生,我不讓你為難,你打電話給莊先生,我跟他說。”
程東看了看時間,估摸莊文重應該下飛機了,便走到院子裏打他的電話。沒一會,他又黑著臉進來了,許春芽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結果,莊先生不願意和她說話,一瞬間她覺得心痛極了。
“他連和我說話都不願意了嗎?”
程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老板說讓你留下這個別墅,還有這個別墅裏所有的東西,你未來繼續在這裏讀書,有地方住會方便一些,觀湖居和那兩筆錢隨你。”
“可是——”
“別可是了許小姐,你知道我要處理這個老舊的破別墅得花多少功夫嗎?你知道把你的那些奢侈品帶回國得走多少手續嗎?雖然我可以直接在這裏賤價處理了,但是老板肯定不舍得,畢竟是你用過的,你難道就舍得那些代表著美好回憶的東西被陌生人糟踐嗎?”
許春芽紅著眼睛四處看去,這個地方的確充滿了她與莊先生的美好回憶,地上堆著的那些箱子裏。也裝滿了這一切美好回憶的見證,她舍不得拋下,舍不得讓別人糟踐。
她本就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總是輕而易舉的被說服,然後做出妥協讓步,這一次也是一樣的。
“好,就這樣辦吧。”
程東呼了口氣,立即拿上文件袋,要帶她去做房產過戶的手續。許春芽也沒什麼意見,她也想盡快解決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