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重忍不住捂著臉笑了,很有些難為情。
過了一會,他平複心緒,敲敲門,問許春芽換好衣服了沒有。
門開了,許春芽紅著臉赤著腳站在門口,可能是躺時間太長了,當然更可能是別的原因,使她的腰腿軟的不像樣子,下地之後,險些倒在地上。
“我好了。”
莊文重什麼也沒說,又攔腰把她抱起來往樓下走。許春芽也什麼都沒說,雙手環著他的脖子,極近依賴。
廚師已經做好了午餐,正在把餐盤擺在餐桌上,莊文重阻攔了他,讓他午餐擺在茶幾上。
許春芽也被他放在沙發上。客廳裏空調開的很足,莊文重就在她的腿上蓋了一個薄毯子。
午餐做好,廚師就拿著自己的箱子走了,莊文重和許春芽就坐在沙發上吃起午餐,午餐做的很精致味美,但是卻被擺在一方茶幾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許春芽有些不好意思,一邊吃著開胃冷盤一邊說道:“其實我們可以在餐桌上吃的,擺在茶幾上,有些浪費廚師的手藝了。”
莊文重彎腰低頭替她切牛排,一邊切一邊說道:“沒有硬性規定西餐就一定要在擺了花的餐桌上吃,環境並不會為廚師的手藝漲多少分。”
許春芽便不再說話,安安靜靜接過他切好的牛排。
西餐量少,很快就吃完了。許春芽捧著甜品杯,看著莊先生在廚房裏收拾餐具,覺得很不好意思。從小到大飯後洗碗都是她的事情,和莊先生在一起後,也洗過很多次碗,所以午餐吃完,她又主動提出去洗碗,卻被莊先生攔住了。
“你確定你可以好好站著嗎?”
一句話便讓她通紅了臉頰,老老實實的縮在沙發上吃甜品。甜品很甜,莊先生很貼心,所以此時此刻她的心情很好。
莊文重很快就洗好了餐具,又倒了一杯水端到茶幾上,然後在許春芽的旁邊坐下。他轉過頭看著她,把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裏,問道:“春芽,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你在家發生了什麼事嗎?”
莊文重的聲音很輕,似乎怕驚嚇到坐在他旁邊的女孩子,他的眼神也很溫和,充滿了暖意。
許春芽也轉頭看著他,心裏麵又湧起了如浪潮般的委屈與難過,一波連著一波,她的眼睛又紅了。
來自於至親之人的傷害是最痛苦的,難以愈合的傷口會時時刻刻提醒著你,讓你痛,讓你委屈。不能提,不能想,想忘卻,但一生都無法忘卻。
莊文重覺得心疼極了,他兩手伸出把許春芽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緊緊依偎在自己的懷裏,像是抱著一個彌足珍貴的寶貝。
“別難過春芽,我會陪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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