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棟犯懶,早就不想做題了,聽她這樣說,便躺床上玩起手機來。過了一會許家棟有些犯困,眼睛迷糊著要閉上,剛關了手機要睡覺,許春芽又來了。
“許家棟把大門鑰匙給我,我月經來了,沒有衛生巾。”
許家棟翻了個身,說道:“不行,爸媽不許你出去。”
許春芽發脾氣了:“許家棟,我月經來了,肚子很痛!要麼你把鑰匙給我我自己去買,要麼你去給我買!”
許家棟猛得從床上坐起來,從書包裏翻出自己的鑰匙扔給他,吼道:“你自己去買,買了趕緊回來!”.伍2⓪.С○м҈
許春芽捂著肚子蹲下來撿鑰匙,她的臉色很白,許家棟看在眼裏,知道她是真的不舒服,他這個姐姐從來月經開始就一直痛的厲害,他是知道的。
“買了就回來睡覺,我也困了,下午不學了。”說完他又倒下去睡起覺來。
許春芽冷笑一聲,說道:“你有命睡覺我可沒有,我還要做晚飯呢。”
許家棟不理她,她關上他的房門出去,然後拿著他的鑰匙開了大門,出去之後又把門鎖了起來。
許春芽拔了鑰匙往外跑去,跑到巷子口,跑到馬路上,跑到十字路口,她在十字路口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送她市區高鐵站。
一個半小時,許春芽站在了市高鐵站的售票廳,她用自己的護照和銀行卡買了去往省城的高鐵票。市高鐵站到花城沒有直達高鐵,她必須要去省城轉。
二十分鍾後,許春芽坐上了去往省城的高鐵,一個半小時以後,她又坐上了去往花城的高鐵,這個時候,她懸著的心才開始回落。
她靠坐在座椅上,看著高鐵窗戶外飛馳而過的風景,她的眼淚終於再度落了下來。坐在她旁邊的年輕女士嚇了一跳,抽出紙巾給她,關心的問她怎麼了。許春芽一邊擦淚一邊哭著說:“沒怎麼,我隻是太想我男朋友了,我要去見他了。”
她終於要見到莊先生了。
媽媽收了她的身份證,卻不知道她有護照和港澳通行證,她當著媽媽的麵毀掉舊手機,是因為她還有一個新手機。她洗了碗以後就把新手機和護照藏在了自己的身上,舊衣服舊書包她都不要了。
省城到花城的高鐵要五個小時,這五個小時裏許春芽仍舊精神緊繃,她很累,但是她不敢閉上眼睛。她眼睛一閉上,就會浮現爸爸媽媽以及許家棟的臉,他們就像是張牙舞爪的鬼影,要將她的靈魂扯碎。
她要趕緊見到莊先生,隻有在莊先生的身邊,她才會覺得安全。
煎熬的五個小時終於結束,許春芽再度站在了花城的土地上。她下了高鐵跟著人流往外走,她抖著手拿出手機,撥打了莊先生的電話。
“喂,春芽!”
許春芽淚流滿麵:“喂,莊先生,我回來了,你能來接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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