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我得到消息,新任的揚州刺史可能是蕭家大郎,蕭二郎,恭喜了!”
大廳中,
一位黃杉男子對居中位置上的一錦袍青年笑著說道。
錦袍青年傲然一笑,謙虛道:“嗬嗬……思明兄,此時還言之過早,家兄任登州長史才兩年,履曆尚淺,一切等任命文書到了才能確定。”
客廳之中,一群七八人肆無忌憚的高談闊論。
他們隨意的坐著,對府裏的丫鬟頤指氣使,
一副主人的模樣。
李炎走出來,就看到一個渾身錦袍,衣裝華貴的青年一巴掌將倒茶的丫鬟扇倒在地。
“賤婢!倒茶都不會嗎?”
丫鬟麵色蒼白,眼眶含著淚珠,神情十分害怕:“蕭公子贖罪,奴婢不知犯了什麼錯......”
“哼!”
錦袍青年拿起熱茶一把潑在丫鬟身上,“滾吧,看著就來氣!”
顯然是被李炎晾了大半天,將氣都撒在了丫鬟身上。
以前他們到刺史府來,陳刺史哪次不是恭恭敬敬笑容滿麵的,這些丫鬟也是隨意指使。
今天卻碰了個軟釘子。
跟在李炎身後的唐磊一見此情景,頓時大怒:“蕭寒,你竟敢在刺史府撒野,好大的膽子!”
蕭寒正是揚州蕭家家主的二兒子,他的大哥蕭蕭秋,字明正,是登州長史,
最近,有小道消息說蕭秋可能會被調到揚州任刺史一職。
隻有蕭寒知道,這是江南士族那邊在朝廷發力,準備將大哥推上揚州刺史的位置,如此一來,整個揚州就會被蕭家牢牢掌握在手中。
作為大唐江南重鎮,揚州蘊含了漕運,水產絲綢和水師等等巨大利益。
蕭家為了拿到這個揚州刺史,可謂在眾多士族手裏費了不少力氣。
此時,
蕭寒儼然已經將刺史府當成自個家了。
見到唐磊出來,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喲,是唐長史啊!在辦什麼大案,讓我們等了這麼久啊?”
以前他來刺史府,這個唐磊總是各種刁難,
蕭寒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此刻,自以為抓住了唐磊的把柄,
他嘿嘿冷笑一聲:“唐長史,你縱容手下硬闖酒樓,打傷平民,還抓走了我們的人,就不怕得罪了貴人,出不了門嗎?”
在揚州這一畝三分地上麵,他蕭寒還沒怕過誰。
唐磊氣的麵色漲紅,瞪著蕭寒就要說什麼。
李炎卻開口了:“你是蕭家的人?”
蕭寒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你是哪根蔥?這沒你說話的份,一邊去!”.伍2⓪.С○м҈
李炎和李承乾都是一身便服,蕭寒還以為是唐磊的手下之類。
李承乾眉頭一皺,上前一步大喝道:“蕭寒,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蕭寒麵色冷了下來:“我管你是誰!在揚州的這片地盤上,得罪了蕭家,誰來都不好使!”
說著他目光陰冷的看向唐磊:“唐磊,今天要是不把樸正勳放出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唐磊氣的七竅生煙。
不過他還是壓住怒火,對李炎一拱手:“王爺,這些都是揚州世家之人,他們要求放了那個樸正勳。”
王爺?!
一群士族中人一愣,神色驚疑不定的看著李炎和李承乾。
蕭寒眼珠子一轉,擠出幾分笑容:“在下蕭寒,揚州蕭家之人,敢問這兩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