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朱慈烺徑直往南門而去,麵麵相覷的曹化淳和盧元達,連忙跟上去。
諸多的侍衛早就散落在南門的周遭,有的在南門外麵,有的在甬道裏麵,還有的已經進入了南門,他們時刻關注周遭的情形,稍有風吹草動就會撲過來。
守衛南門的軍士,僅僅是看了看朱慈烺一行,就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壓根沒有開口詢問,這些守衛城門的軍士見過太多人,朱慈烺一行人透露出來的氣勢不一般,絕不是他們敢招惹的。
進出南門的人很多,甬道裏麵都略微顯得擁擠。
走出甬道,朱慈烺再一次站住了。
“曹先生,盧元達,淮安沒有什麼可看的,你們跟隨我去見一見龍再明,就可以往徐州去了,曹先生應該還記得龍再明,我從京城前往南京的時候,在淮安府城見過此人,這個龍再明很聰明,奉獻了十顆上好的夜明珠,卻沒有提出來任何的要求,漕運總督府籌辦錢莊,龍再明存入了一百萬白銀,提出了經手十萬石漕糧的要求,胃口不小。”
“龍再明的大兒子龍炳彤、二兒子龍炳輝,都在山東德州做糧食買賣,這山東德州的糧食買賣,唯一賺錢的辦法,就是將糧食運送到北方去,賣給後金朝廷,或者是李自成,龍再明沒有出麵製止,明顯是支持兩個兒子的,在商言商,也要看氣候,也不知道龍再明是怎麼想的,若是讓地方官府抓住了,那就是重罪了。”
“龍再明的小兒子龍炳傑,虛歲十六歲了,聽聞縣試都沒有考過,平日裏倒是有些紈絝,龍再明有著舉人的功名,自家的三個兒子,讀書都不行,老大老二做買賣不錯,能夠賺錢養家,倒是這個老三,高不成低不就,看樣子需要好好的教育一番。”
低著頭的曹化淳,略微思索了一下,低聲開口了。
“黃公子,老奴覺得,龍再明給朝廷捐獻了十顆上好的夜明珠,往錢莊裏麵存入了百萬兩白銀,算是有功於朝廷,這龍炳彤和龍炳輝都在做買賣,倒是不用理睬,龍炳傑尚在讀書,可否給予一定的賞賜,至少讓其有生員的功名。。。”
朱慈烺嗬嗬一笑,看向了曹化淳。
“曹先生,您的意思是說,一百六十萬白銀,買來一個廩膳生員的功名,這樣的買賣,龍再明怕是覺得虧大了,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這科舉考試,絕不容褻瀆,不管是誰,也不管他拿出來多少的銀子都不行,寒窗十年苦讀,金榜題名之後是要進入朝廷為官的,如果有人能夠拿出來銀子買下功名,那麼他入朝為官之後,思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先前花費的銀子賺回來,這樣的人做了地方的父母官,九成以上是要荼毒地方、禍害朝廷的。”
“龍再明對朝廷有功,這一點我清楚,要說朝廷幫一幫龍再明也是可行的,既然龍炳傑讀書不行,那就進入軍中去嘛,如果能夠立下戰功,升遷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曹化淳連連點頭。
“這個好,這個是真的好,老奴建議,讓龍炳傑進入錦衣衛,跟隨在盧大人的身邊,也讓盧大人好好的管教一下,去掉龍炳傑身上的紈絝氣息。”
朱慈烺微微點頭。
“曹先生這個建議不錯,此事你們去辦理,記住,還是要保密,不要將消息泄露出去,我可不想讓朝中的文武大臣議論。”
曹化淳有些咋舌,一百六十萬白銀,幾代人都花不完,捐出來之後,自家的子弟隻能夠進入錦衣衛,還有可能上戰場去拚命,這樣的買賣,傻子都不願意,皇上還不願意將這件事情泄露出去,免得背上了不好的名聲。
一邊的盧元達本能的準備抱拳,被朱慈烺用目光製止了。
“盧元達,我就不到漕運總督府和知府衙門去了,你讓龍祖山前去看看,該要怎麼應對,不需要我多說,告訴袁繼鹹大人,讓他好好做事情,務必要維持淮安的穩定。”
“近來有些讀書人,有事無事總是議論漕運的事宜,督查院也跟著湊熱鬧,告訴袁繼鹹,不必過於擔心,按照朝廷的安排去做就是了。”
“有關漕糧征收的事宜,讓袁繼鹹好好想想,給朝廷寫出奏折。”
“至於錢莊的事宜,漕運總督府必須要抓在手中,有舍才有得,該要給人家兌現的承諾不能夠含糊,但不能夠給予的承諾,也決不能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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