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鬧市郊外的某座小別墅,此時燈火通明,與四周荒無人煙的野草雜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別墅的大廳內,一個穿著正統黑色西裝的男人,正翹著兩條長腿在桌子上,身軀完全依靠著椅子,舒適地哼著小曲,他的周圍沒有別人。

每當一首小曲哼完後,男人就會從西裝中掏出一隻精致的懷表,卡擦一聲打開看看時間,鍍金了的懷表在大廳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反反複複了多少次,別墅的大門終於被緩緩地推開,那令人膽顫的開門聲打破了大廳內的寂靜。

“嘿,你們還真是慢呢。”男人雙眼朝著大門的方向微微瞥了下,嬉笑地說著便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將杯中剩餘的咖啡一飲而盡。兩個身穿寬大黑袍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沒錯這兩個人正是先前追捕試驗一號的三號和六號。

“看起來你們遇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再次望了一眼兩人,男人終於將腿從桌子上抬起,緩緩站了起來。

“是啊,糟透了,實在沒想到,那個試驗一號竟然在經過半年時間的試驗也產生了異能,得到了儡影術。”六號一邊向前走一邊解釋道,然而,一旁的三號一言不發。

“哦,是這樣啊。”男人習慣地摸了摸一頭金色的卷發,臉上洋溢出看起來令人覺得十分舒服的笑容。突然,他動了,在六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幾乎是以瞬移的速度,一把抓住了六號的脖子,然後,六號整個人被吊起在了半空中。

“這就是你們失敗的原因?”帶著滿臉的笑容,金發男人問道,仿佛自己現在在幹的,根本就是件在平常不過的小事而已。

“不。。。。。。不,請。。。。。。請聽我解釋。”現在,六號的感覺隻有痛苦,除了痛苦還是痛苦,他想大口的呼吸,但是他做不到,隨著金發男人右手的力道逐漸加大,六號脖子上的勒痕越發的明顯,六號隻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昏暗。

“我說,貝克,你夠了。”處在身後的三號終於開口說話了,即使是對著自己人,他的聲音也是如此的冰冷。“哦?”被稱為貝克的男人不斷加大力道的右手突然一鬆,六號的身體直線下垂,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此時,他望向貝克的眼神中除了畏懼似乎還夾雜了些什麼。

“看樣子,我的行為讓三號有些不愉快呢。”貝克帶著滿臉的笑容將目光望向了三號。“我沒有什麼不愉快的,隻是,就算我們做錯了什麼,實施處罰的也不是你吧,你還是趕快帶我們去見老Y比較好。”三號隨意地揮了下長袍說道。

貝克望著三號許久不說話突然動了,以同樣的方式朝著三號奔去,隻是,這次的速度明顯是上次的好幾倍。但是這一切,在擁有雙瞳的三號麵前都是徒勞。在貝克的拳頭即將揮舞到三號的胸膛的那一刻,三號的右手從黑袍中迅速伸出,化掌為拳,“嘭!”兩拳相互碰撞,發出了劇烈的聲響,周圍的桌椅被這突如其來的碰撞所產生的強大氣場給震的都晃動了好幾下才安穩下來。

兩人的拳頭相互碰撞後並沒有立馬分開,而是依然相互碰撞著:“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把你的那雙討厭的眼睛挖下來!”雖然是笑著說話,但是,三號依然能聽出貝克心底的那份厭惡。

“但是,以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夠。”三號平靜地說道。“哼,你別忘了,我在組織的地位可比你高得多,如果我真的要搞你,你肯定沒有好下場。”說到這裏,貝克的聲音低沉了幾分,似乎是在威脅。

“哈哈,好了不說這麼多了,走吧,Y先生要等不及了,你們還是自己跟他解釋吧。”貝克集中在右手的力道突然一鬆,整治手臂迅速地縮回,然後就插入了右邊的西裝口袋中,不理兩人,直直地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一輛黑色的法拉利從那棟別墅裏緩緩開了出去,車上坐的三人正是貝克、三號和現在還在不停地撫摸著喉嚨的六號。此時,三號和六號都摘下了麵具,雙眼被黑色的繃帶給完全遮住,說實話,在組織活動了那麼多年,依然無法確定出組織的正確位置,每次去組織,都是這樣,雙眼被黑布遮住再有人開車送過去,他們也不是傻子,有時特意地記一下車子的行走路線,但是,每次車子行走的路線都不一樣,幾年下來,三號發現,沒有一次路線是重複的,難道說,組織的基地,是飄動的?

坐在前座開車的自然是金發貝克,此時的他,緊握方向盤,雙眼直直地盯著前方被車燈照亮的路。神情與先前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此時的他無比的嚴肅。組織的規矩和等級地位的安排,是非常簡單明了的,實力強大的,對組織有重大意義的人,位置可以排的很高。三號在組織的地位遠遠不如自己,但是根據剛才的那一拳,可以看出,他的實力應該不下於自己,而且可能還隱藏了部分實力,可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在下次組織等級劃分時,自己肯定會被這家夥踩在腳下,這個男人,城府很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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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黑袍男子走到字條上寫的地址天使大街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街上也沒有了八九點時的那份熱鬧,畢竟明天不是周末,大家還要早點回去休息,有的人甚至已經在附近的酒吧爛醉如泥,或者有的人已經在附近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