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片子,不就讓她嫁個人嗎?竟然還學別人以死相逼了?這是要上天啊?竟然還想讓老娘拿錢出來給她看病,門兒都沒有!死了正好給家裏省糧食!”
“媽,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悅悅再怎麼說也是咱們薑家的血脈,你這樣說可是會讓人寒心的。”
“再說了,你讓悅悅嫁的那是什麼人?年齡比悅悅爸還大幾歲就不說了,還打老婆。聽說李老大前麵的老婆就是被打死的。”
中年婦女帶著哭腔說道。
“年齡大怎麼了?咱們這附近幾個村子,哪家有李老二家日子好過?人家可是說要出兩百塊的彩禮的。你上哪兒去找這等好事?”
“也不看看你閨女是個啥樣?長的一副狐媚子模樣,哪裏能嫁個好人家,老娘這可是為了她好!”
尖酸刻薄的聲音和柔弱的抽泣聲在薑悅的耳朵裏響起。
薑悅想睜開眼看看周遭的環境,但眼皮子沉重的怎麼也睜不開。索性放棄了。
“來了來了,王叔來了。”
“當家的,快,讓大夫過來給悅悅看看,悅悅都昏迷這麼久了。要不是摸著還有氣兒,我,我都要以為,悅悅她……”
婦人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但又怕吵著大夫診治,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薑悅隻能聽到低嗚的哭聲。
男子輕輕拍了拍婦人的背。
“悅悅媽,你別哭,看看大夫怎麼說,咱們悅悅肯定會沒事的。”
或許是因為有大夫在這屋裏,又或許是因為老婆子也想看看薑悅還有沒有救,竟然沒有吵鬧。
“放心吧,你們家孩子就是磕到了額頭。沒什麼大事。要不了多久就能醒來。”
“等她醒來後,你們多問問,看看孩子有沒有惡心嘔吐或者頭暈的症狀,若是有就送到鎮子上去診治。”
劉燕和薑建業聞言露出了笑容。
“多謝王叔。”
“王叔,我家悅悅真的沒事?”
大夫是村子裏的赤腳大夫,平常在家做些農活,偶爾也會給村子裏的人看看病。
“這說不好,還得等這孩子醒來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撞了腦袋容易引起腦震蕩什麼的。你們多觀察觀察。”
大夫一邊說一邊麻利的給薑悅的額頭處理傷口。
“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想不開?這多好看的女娃子,以後額頭上要是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一旁的王春花聽到大夫的話,這才譏諷出聲。
“老娘就說這死丫頭片子命大著吧?說她幾句就敢去尋死,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如今村子裏的大夫還在,王春花也不敢說的太難聽,怕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要把薑悅嫁給隔壁村的李老大的事給說了出來。
現在年代不同了,國家提倡婚姻自由,跟自己那個年代包辦婚姻不同。若是鬧大了,自己吃牢飯都有可能!
“媽!”
薑建業雙目猩紅的瞪著王春花。
王春花冷不丁的被薑建業這麼一瞪,又看到薑建業這可怕的眼神,頓時語塞。
“咋,咋了?老娘說兩句該不能說了?本就是一個丫頭片子,你還給寶貴上了?竟然敢這麼跟你親媽說話?不孝,不孝。你這是不孝啊!”
王老頭此時已經處理好了薑悅頭上的傷口。見王春花一副潑婦模樣,也不想摻和到這些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