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月卻像是沒有意識到危險一般,繼續大步朝著母親走去。
“媽媽,女兒來晚了。”
整個暗室好像一個可變大變小的容器,還在不斷縮小。
白淨璃意識到實驗室在變化,立馬出聲提醒:“快!快去找你爸!”
還不等她說完,隻見岑月的身影消失了。
數秒以後,就看見一道身影迅速返回。
而這一次,岑月帶回了一個瘦削得過分的男人。
此人,正是岑月的父親,岑南峰。
同時,先前寬闊的實驗室,如今就隻剩下一個房間大小的體積了。
房間內隻有一盞充電小燈,而四周是密不透風的牆壁。
幾人都被關在這狹小的空間內,而且肉眼可見,空間還在不斷縮小。篳趣閣
彼時,被藥劑控製行動力的岑南峰,緩緩睜開了眼睛。
“月月?”
“小璃?”
岑南峰隱約看見了自己的愛人和愛女,以為自己還在做夢,艱難地舉手,想要觸碰她們。
但是伸出的手,又輕輕收了回來。
因為太多次的伸手觸碰,最終都隻能得到美夢破碎的結果。
所以,此刻的他舍不得觸碰,以為這樣就能多看她們一會兒。
將她們的音容笑貌牢牢記住!
但是,下一秒,冰冷的手掌,被一隻溫熱的手掌輕輕握住了。
岑南峰愣愣地看著緊握的手掌。
這一次,夢似乎成了現實!
自己的手掌居然觸碰到了溫熱的感覺!
“這夢,好真實啊。”
低低呢喃,甚至舍不得鬆手。
岑南峰和白淨璃是在同一起事故中失蹤的。
但白淨璃是白家子嗣,而且白淨璃的基因和血液更具有研究性的緣故,所以白淨璃隻是被軟禁,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而利用價值較低的岑南峰,則被藥劑控製,不人不鬼地活著。
這還是白淨璃以死相逼爭取的結果。
岑月看著以往高大威猛,像一棵大樹一般保護著家人的父親被折磨成如此模樣,久違的憤怒漸漸湧上心頭。
她輕輕握住岑南峰的手掌,微微用力,想要讓他清醒一點,意識到,這一切都不是夢。
“爸,我來晚了。”
手掌的力度讓岑南峰有些遲疑,當一滴滾燙的眼淚落在手背上的時候,他更是震驚在了原地。
這……好像,不是夢啊!
白淨璃目睹愛人如此模樣,眼眶漸漸泛紅,也緊緊握住了他的另一隻手。
“阿峰,你沒有做夢。”
“我是小璃,這是我們的幺幺啊。”
岑南峰看著眼前已經徹底長大的女兒,眼眶漸漸泛紅。
但是很快意識到此地的險惡,立馬掙紮,想要甩開岑月的手。
“幺幺,你不該來的。”
岑月沒有鬆開父親的手,還緊緊握住了母親的手。
“爸爸媽媽,我長大了。”
“這一次,換我保護你們。”
“啪!”
房間內唯一的小燈突然熄滅了。
四周一片漆黑。
細微的聲音,暗示著房間還在不斷的縮小。
白淨璃立馬起身去推牆壁,試圖以一己之力阻擋房間繼續縮小。
但是白淨璃的凡人之力,對於牆壁而言,實在是微不可聞。
也許,十分鍾後,屋內的四人都會被靠攏的牆壁壓成肉餅!
岑月隻是麵無表情地站著,看向某個角落方向。
那裏有一個已經被黏土糊住了的攝像頭。
但是監控器一閃一閃的紅點,表明攝像頭還在工作。
而且不管房間怎麼縮小,那個監控器始終都在。
“月月,怎麼辦?”
往日波瀾不驚,團隊裏挑大梁的白淨璃,此刻慌了。
而且還下意識詢問岑月的意見。
也許在看見岑月獨自闖入暗室的瞬間,白淨璃就已經將岑月視作非常有實力的大人了。
而不是小時候那個乖糯可愛,愛哭鼻子的小姑娘了。
岑月上前輕輕握住白淨璃的手,牽著她坐在了岑父身邊。
“媽媽,別擔心。坐在爸爸旁邊,靜一靜。”
白淨璃下意識想要反駁,這個時候還怎麼靜得下來?
但是對上岑月那雙明亮的眸子。
那般鎮定,又讓人安心。
就這樣,白淨璃被岑月引領著,和岑南峰坐在了一起。
這一次,岑月沒有繼續觀察,而是直接看向角落裏一直在工作的攝像頭。
“別在裝神弄鬼了。我現在已經來了,有什麼企圖,盡管朝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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