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考慮的。”韓信盯著嬴慎半晌,方才說道。
說完,韓信沒有再跟嬴慎對話的意思,將錢袋收起,三人互相行禮過後,韓信轉身離去。
韓信之所以走得這麼幹脆,是因為這錢袋的另一個用意,韓信在收到錢袋的時候,已經明了。
接下來的路,可不太好走。
“公子真的忍心就此放他離去?”
張良看著韓信離去的背影,朝著嬴慎詢問道。
韓信絕對是個有能力的聰明人。
就這麼放韓信離去?
“心不在這,強留也沒用,張良先生以為呢?”
嬴慎覺得張良怪怪的。
自己這麼高調的跟韓信搭話,明顯在坑韓信,嬴慎不相信張良沒看出來。
這時候還強留韓信,是要自己水了幾章的事白做了?
況且,韓信除非準備在自家政爸爸死去之前一直毫無作為,否則的話,必然會選擇自己。
正如自己所說,韓信有能力,夠聰明,唯獨因為名聲不好很難得到別人的信任。
更別提在自己的引導下出手攔住混混了。.伍2⓪.С○м҈
原本以韓信之前的情況就很難得到別人的信任,更別提突然跟自己有些瓜葛。
等他未來被人懷疑一波,自然就會知道自己對他的信任是多麼難能可貴了。
“那可未必,至少也可讓其不為他人所用,始皇帝陛下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張良麵色從容地反駁,但說出的話,讓嬴慎眉頭一皺,卻又很快舒展開來。
嬴慎雖然有所不滿,但嬴慎猜測,張良或許是從自己這件事上,想到了韓非,不然以張良的的智計,不可能當著自己的麵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但在秦時,這個鍋不必要自家政爸爸來背,羅網更適合背,而且不一定是背鍋。
嬴慎看了看周圍,神色如常地說道:“張良先生慎言,父皇不是你我可以非議的,況且韓非的死,父皇未必知情,怎能就此算到他頭上。”
“子房失態,還請公子恕罪。”
張良道歉地十分迅速,仿佛早就準備好了。
嬴慎看著道歉地這麼快的張良,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腦子不夠用。
雖然剛才沒反應過來,但現在嬴慎也不是傻子。
很顯然,張良的問題並不在嬴政身上,而是想問自己韓非的事。
自己好像,被人耍了。
張良當然不是故意說嬴政壞話,準備激怒嬴慎或者表達自己對嬴政的不瞞。
那麼做除了顯得自己幼稚以外,沒有任何意義。
張良想從嬴慎手上了解的,是關於韓非的事。
但自己提起,很容易被嬴慎拿捏,張良可不願意被嬴慎拿捏,而且張良也想看看,嬴慎對自己的底線在哪。
現在看來,嬴慎對自己的容忍,或許要比自己想象的高上一些。
不然僅憑剛才那句話,嬴慎隨時可以對付自己。
搖了搖頭,將嬴慎的對待放在一邊,張良詢問起自己最關心的事:
“聽聞當年九公子韓非之事,公子似乎知道一些內情,不知可否與子房說說。”
韓非之死,一直是張良的一塊心病,雖然從衛莊那得到了不少消息,但對於衛莊的消息來源是真是假,張良覺得,還是自己親自詢問一番,才能確認。
自己告訴衛莊的,衛莊肯定跟張良說過一些,再說也是白費唇舌,想要讓張良相信,得換個法子。
嬴慎思索片刻,輕笑一聲,十分張狂地說道:
“韓非的確很有才華,也有能力。”
“但那又如何?”
“天下大勢非人力可改,大秦當時鯨吞天下之勢已成,父皇豈會因為畏懼一人的才華能力,便聽從他人非議暗自加害於他。”
這也是嬴慎為什麼肯定,韓非的死跟嬴政沒有太大關係的原因。
就算把韓非放回去又如何?韓非加衛莊這個組合就能擋得住秦國的腳步?
癡人說夢。
嬴政囚禁韓非,在嬴慎看來,不過是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罷了,畢竟韓非確實有著不小的能力。
但要說自己那位政爸爸會因為害怕韓非而下令殺他,那就搞笑了。
嬴慎的話,張良無法反駁,也令張良有了更多的猜測。
嬴慎沒有繼續說下去,真相如何,對嬴慎來說沒有太大的影響,嬴慎也沒想插手此事惹一身騷。
而且嬴慎也沒有理會他的心思了,因為嬴慎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