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嗎?就這麼死了嗎?我不甘心呐!
想死嗎?不可能的,我怎麼會讓你就這麼死了呢?終於讓我找到了,哈哈,我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啊!”隨著一聲驚叫,一個一身白衣,身材消瘦的少年從一張白色的單人床上彈坐了起來。
少年驚醒以後,第一眼便注意到自己四周站著數個身穿白衣白褲的男子,一個個都“聚精會神”的看著自己。
然後少年又掃視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同樣是一身白衣白褲,此時也正是坐在一張白色的單人床上,以及身上蓋著的白色被巾,看到這些少年的第一反應就是萬分激動的抓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名“醫務人員”的手,興奮的說道:“我沒死!我沒死!我活過來了!”
而那名被抓著的“醫護人員”也隻是同少年一起陪笑著。
同樣,四周的“醫護人員”也都是表情各異的陪笑著。
就這麼一群人笑了將近有幾分鍾,少年突然停止了笑聲,瞪著眼睛環視著周圍的“醫護人員”,很快少年的臉色開始變得怪異起來。然後,少年又全身上下的重新檢查了一次。
“這怎麼可能?這是哪裏?”這是少年檢查完全身以後說出的話。
而他得到的答案卻是:“嗬嗬,這裏是我們的家,哈哈!”
此時少年滿腦子的疑問,心中也產生出了一個不祥的預感!
而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本該已經被捅死的陳浩鋒小朋友,而陳浩鋒此時疑惑的是,自己明明被捅了那麼多刀,可是剛剛檢查完全身以後發現自己身上完全沒有一點傷痕!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那是自己在做夢?但是那種真實的感覺卻是自己可以肯定的!而且就是做夢,那麼自己醒來以後也應該是躺在家裏吧……
之後陳浩鋒發現了一個更為杯具的事情,此時此刻自己居然是在精神病院裏麵,而自己居然變成了一名精神病患者!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這是陳浩鋒此時內心中最迫切想知道的。
可是,在精神病院裏麵,陳浩鋒想知道的答案是不可能有人能夠告訴他的。
很快,陳浩鋒像一個瘋子一樣在精神病院裏大鬧了一番,當然最終還是被精神病院裏真正的醫務人員給製服了,一針鎮定劑下去,陳浩鋒便徹底老實了。
其實陳浩鋒並沒有做出什麼太過分太瘋狂的事情來,從頭至尾他都隻是像別人闡述自己不是精神病,自己很正常,以及要求院方將自己放回去。
可是,精神病院裏的哪一個患者沒有過這樣的要求呢?
所以,陳浩鋒精神病患者的名號便是徹徹底底的坐實了。
被單獨關起來以後,陳浩鋒無助的哭了好久,難道自己從此以後就要在這瘋人院裏逐漸迷失嗎?難道自己的大好青春就要在這瘋人院裏荒廢嗎?
陳浩鋒此時內心裏充斥著無比強烈的沮喪感和無助感,一邊低聲的哭著,一邊想著自己的父母親人,陳浩鋒感到了一種刻苦銘心的痛楚,為什麼會這樣,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的折磨我!
兩天以後。
陳浩鋒已經沒有了眼淚,每天吃著毫無營養的食物,加上內心的絕望讓陳浩鋒沒有絲毫胃口,所以每頓的食物陳浩鋒也並沒有吃多少,現在的陳浩鋒仿佛是一具行屍走肉般。
全身上下的白色衣褲,此時已經沒了一點白色,髒兮兮的,蓬亂的頭發,蒼白的臉色,無神空洞的雙眼,木納的表情,削瘦的身材,一動不動的癱坐在牆角。
誰也想象不到這會是一個正值青春的十八歲的孩子!
“你自己看看吧,前兩天發病了一次,打完鎮定以後,兩天來就是這樣了,現在情緒還算穩定,隻是沒吃多少東西,哎,年紀輕輕的……”
隔離室的門外,傳出一個聲音,看來是醫務人員帶人來例行觀察了。
此時門外除了兩名精神病院的醫務人員以外,還站著一名將近四十來歲臉色憔悴的中年婦女,這名中年婦女一邊聽著一旁的醫務人員的介紹,一邊透過門上的一個用來觀察病人的窗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隔離室裏的陳浩鋒,當中年婦女看清了那張無比熟悉、親切的臉後,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沒錯,這名中年婦女正是陳浩鋒的母親。
而癱坐在隔離室牆角的陳浩鋒,突然聽到這日思夜想,無比熟悉的哭泣聲,內心猛地一緊,然後突然抬起頭來,當陳浩鋒看到了那張無比親切的臉後,萬千情緒湧上心頭,一激動,渾身熱血湧上心頭,一聲“媽”還沒喊出來,便氣血攻心的腦袋一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