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徹底摧毀敵人的抵抗意誌(3 / 3)

“讓他們自己罵自己,這種招數,也就陛下能想出來。”

朱祁鈺眉頭緊皺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朕特別損,是吧。”

石亨連連搖頭說道:“那沒有,陛下您自己個兒說的。”

朱祁鈺滿是笑意,石亨打仗的時候是個得有人看著點、否則就帶頭衝鋒的勇將,但平日裏,倒是個樂子人。

朱祁鈺笑著說道:“走,去看看他們開褒獎會。”

批評這種事,大軍去做,會有抵觸心理,但是讓他們自己去做,就沒那麼多的麻煩事了。

對每天服苦役不認真的俘虜,進行批評,這當然是朱祁鈺抄的方法論了。

石亨每天都會到俘虜營查看,所以俘虜營的俘虜,幾乎每天都能看到石亨。

但是石亨身邊那位英氣逼人的貴人,他們就從來沒見過了。

李賢他們也沒見過,李賢不負責僭朝戎政。

每一隊圍成一個大圈,隊正就開始點名批評,如果說的不對,被點名的人可反駁。

但是隊正會讓所有人都舉手,看多數人,認為隊正說得對,還是被批評的人說得對。

俘虜營極為民主,充分貫徹了俘虜管俘虜的指導方針。

朱祁鈺駐足聽了他們的批評會,倒是有趣。

無論是褒獎會還是批評會,四武團營多數軍卒也會參加。

朱祁鈺聽完了批評會,並未離開,還有戰俘訴苦。

戰俘來自天南海北,卻受著同樣的痛苦,也都同樣受凍、挨餓、受辱、挨打。

這其實也證明普天之下,都存在著兩種人,一種是欺負人的人,一種是受人欺負的人。

被欺負的人很多。

最後這個訴苦會,要解決三個問題:誰才是欺負他們的人?誰才是敵人?誰才是應該效忠?

答案顯而易見,他們被拉了壯丁,從貴州、湖廣、兩廣地區拉到了南京城下,這不是大明欺負他們,而是一些篡權的家夥在欺負他們。

篡權的人,才是敵人。

那誰才是值得效忠的人呢?自然帶著王師平定叛亂,戡定兵禍的陛下。

朱祁鈺之所以要石亨搞這個訴苦的會,完全是為了徹底粉碎俘虜們複叛的可能,徹底瓦解和摧毀他們的抵抗意誌,踏踏實實,安安靜靜的服完勞役,重新做回一個大明人。

朱祁鈺聽完了訴苦大會,長歎了口氣離開了俘虜營。

“這幫蠢貨,差點就把天給捅了個大窟窿出來!”朱祁鈺出了俘虜營,惡狠狠的說道。

可不就是差點就把天給捅破了嗎?

要是這場叛亂平息的再慢一些,大軍來的再晚一些,這二十五萬叛軍,就是不遜於王恭廠火藥庫的大雷,稍有不慎,就是炸的江南這個最富饒的地方,滿目瘡痍。

朱祁鈺收拾的時候,不知道要廢多大的功夫。

一個掌令官從遠處踏馬而來,翻身下馬,行了個半禮說道:“陛下,京師來信。”

朱祁鈺接過了信件,笑著對於謙說道:“南京傳來了消息,朕前腳剛走,就發生了通倭之事,盧指揮使抓了三戶海商。”

於謙麵色凝重的說道:“還有人找死?”

陛下的刀子不夠鋒利嗎?怎麼會如此不知死活?

李賢也是眉頭緊皺,按照他的理解,經過了媚香樓之事後,他們斷然不敢如此才對。

勢要豪右之家膽子要大,早就自己當叛軍的頭頭鬧鬧了。

造反他們不敢,但是借著造反的膽子很大。

石亨俯首說道:“陛下,要不要調派點四武團營回京時,隻有緹騎在京,有些人心浮氣躁。”

朱祁鈺拿著軍報搖頭:“是徐承宗找的托兒,假的,故意嚇唬人的。”

“徐承宗大概要把南京城搞得雞飛狗跳,上下不寧,人心惶惶才罷休。”

“惡人啊,還是得惡人磨。”

摧毀敵人意誌的手段有很多,朱祁鈺搞得褒獎、批評、訴苦會是一種,魏國公徐承宗搞得是另外一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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