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春秋鼎盛,那就得多生孩子,作為陛下的大璫,那自然是要肩負起花鳥使的責任。
一個番子低聲說道:“稟大璫,未曾尋到,隻知道不是太常寺的人,太常寺的樂伎萬沒有帶仆從的道理,小的再去打聽。”
興安略微有點無奈的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上次購買的太白樓,眼下改造如何了?若是可以了,就該用起來,那可是花了幾萬兩銀子辦下的產業。”
燕興樓,營收極好,賬目上銀子不少,便又買了另外一樓,這太白樓在西四胡同附近,都是商賈,若是用的好了,也是陛下耳目之一。
“這個倒是安排好了,等過了年,就能用了。”內侍趕忙回答道。
“那就好。”興安點了點頭,繼續處理著公案。
他一直沒睡,反複琢磨著朝臣的話,這幫人,真是該死!
但東廠隻有風聞言事,沒有緝捕審問權責,那是錦衣衛的事兒,興安始終小心翼翼,從不逾越一步。
即便是陛下當初交待,清理皇宮的時候,他都沒碰那提督宮禁的腰牌一下。
幹什麼活兒,就是幹什麼活兒的,不能越俎代庖。
他反複品讀這那群人的話,越想越是脊背發涼,還尋思著法子,應該如何應對。什麼飄飄欲仙,太陽落山的鬼話,讓人汗流浹背。
直到破曉的時刻,他才站起身來,向著郕王府而去。
“陛下…”興安剛走進門,就看到了在院內練拳腳的陛下,趕忙迎上。
興安將自己聽到的事告訴了陛下,憂心忡忡。
朱祁鈺反而嗤笑了一聲,說道:“這種捧殺,也在朕麵前玩弄?”
“班門弄斧,貽笑大方。”
朱祁鈺反而遞給了興安一本奏疏說道:“你瞧瞧這本,你才會被嚇到。”
捧殺這種手段,實在是,太過於低級了。
這得捧到什麼地步,才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太小看他朱祁鈺了吧。
這個陳鎰真的不大行。
朱祁鈺是什麼,是皇帝,皇帝是什麼?
皇帝本身就如臨九霄!
本來就有謠傳是大明皇帝是真武大帝轉世,還需要這群吊書袋們去吹捧?
這個陳鎰以為做了一點點事,又有於謙舉薦,總憲的位置,就可以坐穩了嗎?
開玩笑。
京師京官的任命,全靠朱祁鈺一個人說了算,誰舉薦的是很重要,他作為皇帝用才是關鍵。
“你告訴於少保,畢竟是於少保舉薦的人。”朱祁鈺吐了口濁氣,晨練結束,昨日略有一些疲乏,一掃而空。
“此人遠不如徐有貞,過完年,送到徐有貞處聽調,跟著徐有貞,好好學學,為官之道。”
朱祁鈺不僅不給他左都禦史,還要把他外放出京。
興安低聲說道:“陛下,要不要讓錦衣衛把他拿了?”
這等亂臣賊子,不殺怎麼震懾群臣?
“朕有大事要辦,不要擅動,誤朕大事。”朱祁鈺搖頭,示意興安不要擅動。
對於他要辦得大事而言,陳鎰這等小角色,實在是不值一提。
他要將自己的力量攥成拳頭,把事情徹底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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