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聲爆炸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整個身體已經飛了起來,沒有了知覺,沒有了痛苦。那一刻我想起了遠在千裏之外的母親,那一刻我想起了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玩伴,那一刻我想起了大學裏一起踢球的同學……
我是一名特戰隊員。大學三年級的時候,憑借多年修練的龜息吐納修真術,經過艱苦卓著的層層選拔,我幸運的加入到了特戰隊的行列。
我是一名獨生子,為了強化我的意誌力,父親在我三歲的時候,不顧母親的反對把我送到一個老道士那裏,叫他“太師傅”,跟隨他學習吐納修真。父親在我十二歲那年,因為一場火災拋下了我和母親走了,他是一名消防隊員。
沒有了父親嚴厲的看管,我當起了孩子王。母親每次被老師請到學校裏,不是我揍了隔壁班的男生就是和某某漂亮的小姑娘親嘴了。為此母親沒少拿竹篾片抽我的手掌,當然眼淚更是沒少流。
雖然父親走了,他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太師傅”——牛鼻子老道,卻沒有放鬆對我的訓練。每天早晨起床後和下午放學後,我都必須老老實實的跟隨他,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對著青山翠綠打坐吐納。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雖然我在學校裏是出了名的搗蛋鬼,但每次大考我都有出色的表現。中考時我考上了縣裏唯一的一所省重點高中;高考時我被全國重點大學——政法大學錄取。
母親當然開心,臨去北京上學的頭一天,死活把我拽到父親的墳頭上,前麵擺放著一枚他一直引以為榮的二級勳章(父親參加過對越自衛還擊戰)。母親讓我跪下,恭恭敬敬的敬了父親三杯水酒,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進ru大學後,我沒有跟隨其他同學,每日沉醉在“三點一線”的生活規律中。我喜歡在福爾摩斯的偵探小說裏尋找智慧,更喜歡在籃球場、足球場上展露自己與眾不同的陽剛之軀。也許是這等緣故吧,喜歡我的女生們特多,每天都能收的到二、三封求愛信,有一、二年級女生們的,三、四年級的更多,大概是受“峰菲戀”的影響吧,難怪現在這麼流行姐弟戀。
一直認為我的血性來自於父親的遺傳。在三年級的時候,我終於不顧母親和眾多女友的反對,參加了“特戰隊”全國大學生的選拔。能夠在幾百萬參選隊員中脫穎而出,我覺得關鍵時刻是靠著一種無形的神覺的指引,我才能涉險過關。
隨後被選拔出來的100名隊員,在西安經過一年多的艱苦訓練,分配到全國各地的特戰部隊。
我選擇了西北的大荒漠。我喜歡西北大漠那種落日餘暉的蒼涼和粗獷,那裏能激起我男子漢的血性。我覺得男子漢就應該在艱苦卓絕的環境下錘煉身軀,磨練意誌。我很向往父親能有那樣的親身體驗,在戰場上一展自己的風采。
那那是在喀什的第N次巡邏。清早,當太陽的光輝透過高原上低低的雲層時,我和九名戰友經過一座清真寺。這座清真寺是附近幾個州市曆史最久、規模最大的。大約有五百多年了吧,可容納上萬人同時進ru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