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眾人才剛醒,就聽見中院裏傳來一陣吵嚷聲。
傻柱穿好了衣服,睡眼朦朧的走了出來,發現一大爺和幾個鄰居已經在院子裏了,此時他們全都看著賈家。
傻柱的眉頭皺了皺,他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憂心忡忡的看向賈家。
“滾出去!”
隨著一聲中氣不足有些病態的吼叫,頭發淩亂的秦淮茹踉踉蹌蹌的跑了出來,蹲在水池邊捂著嘴嗚嗚的哭著。
見狀,院子裏的眾鄰居卻都沒有上前。
這樣的情況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這大院兒裏的鄰居,全都清楚賈家的情況,自打秦淮茹的男人賈東旭被鋼材砸傷,成了廢人,隻能整天待在家裏之後,人也性情大變,喜怒無常,整天對秦淮茹非打即罵。
要是哪個鄰居去說一句公道話,還得被連累,也挨一頓臭罵,所以沒人願意再出麵。
“砰!”
賈家的門又開了,不過這次出來的卻是賈張氏。
“你還有臉哭?”
賈張氏一手叉著腰,指著秦淮茹怒罵道:
“大清早的你給誰找晦氣呢,怎麼,聽見李耀那小子要回來了,翅膀要翹起來了是吧?”
秦淮茹哭的梨花帶雨,但是聽到賈張氏這麼說,還是急忙搖著頭。
“媽,我沒有,我沒有啊!”
“哼,看你就是個蕩婦!”
...
傻柱看著這一幕,本想上前說幾句的,但是賈張氏剛剛說的那個名字,卻讓他頓時懵了一下。
“李耀?那小子要回來了?”WwW.com
傻柱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要說以前這院兒裏,誰跟他最不對付,李耀是第一個,其次才是許大茂。
傻柱雖說有一把子力氣,可那李耀簡直就是個怪胎,小時候經常按著他揍,後來更是和秦淮茹處起了對象。
當時的秦淮茹,那小臉兒紅仆仆的,手又白又細,哪個後生看了不喜歡?連傻柱都時不時的故意去接近,就為了多看秦淮茹一眼。
後來聽說李耀的親戚把他調到了津門工作,離開了四合院,他本想趁機去把秦淮茹弄到手,結果賈東旭先他一步,直接給秦淮茹家下了彩禮,給娶了回去。
本來就氣兒不順的傻柱,又碰見許大茂說風涼話,逮住就是一頓揍,這還不算完,兩人這梁子是結下了,這麼些年一直不對付。
許大茂也從後院過來了,聽見賈張氏說著李耀的名字,頓時就看向了傻柱。
傻柱眼睛一瞪。
“許大茂,你看我幹嘛?”
許大茂咧嘴一笑。
“我樂意看哪兒就看哪兒,傻柱,你管得著嗎?”
傻柱指著他,怒道:
“許大茂,你找抽?”
許大茂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一臉鄙視的道:
“嗬嗬,傻柱,你也就現在能耍橫了,等李耀回來,我看你還敢不敢再咋咋呼呼。”
說完,許大茂就哼著小曲兒回去了,傻柱的臉色則是青一陣白一陣。
隻不過,一想到李耀,他的臉色就凝重了許多。
小時候實在是被李耀揍怕了,有心裏陰影,哪怕這都隔了好些年,也依舊有些發怵。
...
此時,一輛長途客車上,李耀正微眯著眼睛,他穿著一身這個年代標誌性的樸素藍衫,與周圍的人別無二致,隻不過一身的腱子肉卻無法被掩飾,衣衫上的線條惹來了車上一些大姑娘小媳婦頻頻的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