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孟妍婷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錢江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渾身赤裸,滿身狼狽的女人,嘴邊的冷笑消失了,眼神卻變得異常駭人。
“錢江?”孟妍婷伏在地上,又驚又怕地看著錢江。
“錢江?”男人冷笑道,“你見到他了?那個膽小鬼?”
孟妍婷瞬間臉如死灰,此時她終於意識到,麵前這個男人又變了。從帶給她希望的錢江,變成了之前對她施暴的惡魔。剛才錢江跟她說過這個惡魔的名字,錢江說,他是他的大哥。
他叫錢海。
錢江,錢海,都是同一個人。難道這就是電影中經常說的那種雙重人格?!
看著孟妍婷震驚的神情,錢海冷冷地笑了。他向著孟妍婷伸出手,手掌平攤,一架眼鏡出現在孟妍婷的麵前。
孟妍婷顫抖著身體,緊張地看著錢海手中的眼鏡,因為害怕,忍不住淚如雨下。
錢海絲毫不為所動,他隻是冷冷地說道:“戴上。”
此時,SIU辦公室裏,白玉堂正麵色焦急地查看著最新的排查結果。
“大學城周邊的城鄉結合部麵積太大了,按照這個速度排查下去,一個月也別想完事!”說著,白玉堂踢了一腳展昭的椅子腿,“小神棍,你看我們還有多久的時間?”
展昭轉過頭看了白玉堂一眼,答道:“按照他的慣例,大概還有四到五天的時間。但他並不是一般的犯罪人,而是一個病人,所以我也不敢肯定。”
“四五天,這時間根本來不及。”白玉堂道,“這樣不是辦法,我們一定還能做些什麼。又是DNA又是指紋,難道就沒辦法把他找出來!”
丁月華聽見白玉堂這樣說,轉過身對白玉堂道:“話不能這樣說,DNA不是萬能的。這人沒案底,我們也沒辦法。”
“怎麼會沒案底呢?”白玉堂氣憤地道,“我就不信,他第一次作案就強奸囚禁殺人?難道一開始就沒做過別的案子?”
“應該沒有,不然怎麼會沒留下案底呢?”丁月華皺眉道,“師兄之前已經解釋過了,犯罪人很可能有一個虐待狂的父親,從小被虐待,所以長大了以後有樣學樣嘍。”
就在丁月華說完這句話以後,展昭突然一拍桌子,嚇了白玉堂一大跳。
“小神棍,你瘋啦!”白玉堂抱怨道。
展昭猛然站起身,轉身就往外跑。丁月華目送著展昭一陣風一樣跑了出去,又轉回頭呆呆地看了白玉堂一眼,“師兄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小黑看到飛盤一樣的興奮。”
白玉堂被丁月華這個比喻弄得忍不住笑了。他站起身往展昭飛奔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對身後的丁月華笑道:“我有時候覺得他也是個雙重人格。一個溫和理智的展昭,一個瘋狂急躁的小神棍。這兩種人格隨時切換,切換的觸發點就是破案的線索。”
丁月華一怔,忍不住糾正道:“那不叫雙重人格,應該叫人來瘋。”
說罷,仿佛才想起來自己好像要錯過了什麼,急忙跳起來嚷道:“討厭鬼你等等我!”
展昭去的地方其實隻是隔壁。蘇虹將半個SIU的機房都搬上飛機運到了C市,在分局會議室隔壁的房間裏重新搭建起來。此時她正坐在一大堆電子設備中間,十指翻飛地搜索著任何跟雙重人格、虐待囚禁相關的問題。她跟白玉堂他們一樣心急如焚,但卻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隻能盡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來為那個被綁架的女孩做些什麼。
展昭進門的時候,蘇虹根本沒有回頭,直到人走到背後,才輕輕往後瞥了一眼。
“有事?”蘇虹的聲音還是這樣冷。
“有!”展昭的情緒卻是少有的興奮,他轉到蘇虹身邊,用飛快的語速說道,“幫我搜索一下犯罪人的DNA。”
“搜過了,數據庫中沒有。”
“不是近幾年的數據庫,從二十年前,不,從至少四十年前的數據庫開始搜索!”
“四十年前?”蘇虹一怔,不解地看向展昭,“畫像中說這個人的年紀在二十五歲到三十五歲之間,四十年前毛還沒長齊呢,他就能強奸?”
“你隻管按我說的做!”展昭沒理會蘇虹的反駁,語氣強硬地道。
蘇虹又是一怔,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識到展昭的人來瘋。出於對展昭的信任,蘇虹也沒猶豫,手指輕點,很快就調出了數據庫的登陸頁麵。
“好,我們來試試。不過四十年前,那混蛋連受精卵還不是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