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想去藥房當藥童的事情,就看沈義怎麼跟他同窗說了,看沈義的樣子,似乎不難。
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人脈和關係,確實很有用。
但即便如此,卻也不是立刻就能去的,等沈義跟他同窗說過之後,還要等他那位同窗,跟家裏的長輩商議,之後才會有結果呢。
所以第二天,溫良依舊還要跟沈義沈平一起去學堂。
雪兒幹活學手藝的繡坊,正好在他們家到學堂的中間地段,隻是不在同一條街。
出於安全考慮,三兄弟每天早上,都會繞一段路,先把雪兒送到繡坊,然後再去學院,也不遠,隻是多費半盞茶的功夫罷了,算不得什麼。
安安也是難得一大早就爬起來,等把哥哥姐姐們送走,就連忙催著爹娘先給雜物間開門。
不對,現在不能叫雜物間了,現在應該叫儲物間,這些葡萄酒,可不是雜物啊。
“這麼著急做什麼,不想去地裏摘葡萄嗎?”
婉娘拿來鑰匙開門,本想出去的沈石,也放下背簍過來了。
“我估計今天地裏沒多少熟的葡萄,昨天全部摘光了,下午我跟張山也隻找到了兩串,怕是過兩天才有了。”
安安小跑著從廚房後麵過來,手上還拿著兩把長柄勺子。
婉娘把門一開,頓時一股明顯的味道就從房間裏傳出來,葡萄的酸味中,夾雜著一絲絲酒味。
沈石頓時眼前一亮:“居然真的釀出酒來了!”
驚訝歸驚訝,卻還記得壓低了聲音,避免隔牆有耳,畢竟這院牆外麵,還有一條小巷子呢。
雖然平時很少有人從那小巷經過,但也要以防萬一嘛。
“爹娘,我們先把葡萄翻一翻,這兩個勺子我剛才已經擦幹了,一滴水都沒有。”
說著給了爹娘一人一把,自己則是一溜煙到了酒壇子麵前,拿開蓋子,解開細繩,掀開油布。
一股刺鼻的味道衝出,又很快消散在房間裏。
那是葡萄發酵產生的氣體,證明這缸裏的葡萄酒已經在成功的路上了。
沈石雖然不好酒,但偶爾也會想喝兩口,這兩年因為幹旱,糧食減產,已經許久沒碰過酒了。
這會兒見自己居然都能釀出酒來,還沒有消耗糧食,頓時激動了,幾步來到安安麵前。
“安安,要怎麼做,你教爹爹,爹爹來。”
安安把勺子給爹娘,也是這個意思,相比起來,爹娘肯定比她激動,比她更想參與其中,親自動手。
“很簡單,爹,你直接用這個勺子,把裏麵的葡萄翻攪一下,尤其是發酵之後,葡萄會浮到上麵,液體在下麵,你把上麵的葡萄壓下去就行,很簡單。”
說著,安安就已經去解下一個酒壇了。
“對了爹,娘,手和勺子上一定不能沾水。”
“放心吧,你昨天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三個人一起幹活兒,安安專門打開酒壇,沈石和婉娘用勺子把葡萄翻一翻,但是也不能攪動太過。
等忙完了,又把酒壇子重新封上,等明天早上再重複,如此連續七天,第一次發酵基本上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