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春知道,現在姓薛的光顧著小崽子還顧不上他,這是他的機會,等找到死去的小崽子,大概他也活到頭了。
所以徐少春現在不跑,更待何時啊?
他本來想騎三輪車跑路的,兩隻手使不上力,隻能靠兩條腿,所以他連考慮都沒考慮,就往南麵跑。運氣好的話扒上去南方的貨車,那就天高任鳥飛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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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春的兩條膀子是卸掉的,這樣子跑路難以掌握平衡,果園裏又是溝溝坎坎,枝枝杈杈的,一個不注意就會倒。
徐少春摔的結結實實的,疼是真疼,說來他也是有點運氣的,這一摔倒是把膀子摔複位了,就是還有點疼。
徐少春靠著果樹勉強爬了起來,就聽見薛長河和顧慢的聲音了。
“別急,這邊,小心點。”
要問長河怎麼這麼快找過來了呢?那還得感謝這場雨,省城氣候幹燥,幾個月沒有雨雪了,很難得大冬天下了一場雨。地麵還沒來得及結冰,徐少春的大鞋印子,一千度的近視眼也能看見。
這不,兩口子順著驢繩就找到了驢。
徐少春撒丫子就跑,長河倒不急著追,量他也跑不遠。
前麵就是一道河溝子,果園主人為了解決果園用水的問題,把下遊堵上了,形成了一窪十來米長,兩三米寬的水池子。
有多深呢?長河不知道,反正水藍的發綠。
現在是種什麼情況呢?就是一個甕中捉鼇的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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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春站在河溝沿上,色厲內荏地警告道,“退後,你們再往前一步,我就跳下去了。”
長河像看神經病一樣,嗤笑,“真是個傻逼玩意,你跳不跳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死的是你又不是我。”
“逼死人要償命的。”
“去你娘的吧,要這麼說,你死十回都不冤。”
顧慢不和他打嘴仗,而是問道:“徐少春,你抓兜兜,你到底想幹什麼?”.伍2⓪.С○м҈
七八年過去了,這張臉依然精致的不像話,一如初見一樣。徐少春看看自己,除了年齡長了,一無所有。
這些,可都是拜薛長河所賜。
“想幹什麼?我想把他所有的種都宰了,你是我的,你隻能給我生孩子。和你說實話吧,我找了斧子和菜刀,還有菜板,你猜不到我想幹什麼嗎?
殺不了,我還燒不死他嗎?就算他有九條命,最後一條落在我手裏了,哈哈,這不燒死了嗎?還能認出那是你兒子嗎?”
徐少春豁出去了,那個小崽子已經死了,薛長河橫豎不會放過他,那他就過過嘴癮。要是知道兜兜並沒有死,相信徐少春就後悔他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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