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一這天,薛永光來了,送了一點水果,稍事休息了一下,從衣兜裏掏出一迭子錢來。
顧慢有些懵圈,“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這是借蘇月的兩千八百塊,另外還有三百塊的利息,當時答應的。"
薛永光的表情淡淡,就像在說別人家的事情。
“你又不是和蘇月不熟,親自交給她不就是了嗎?"
隻聽薛永光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有個見證人不是正好,省的日後說不清楚。"
顧慢已經聽出不對勁來了,這不像是一對未婚夫妻該說的話。
“永光,你說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薛永光說道:“我們不合適,還是決定分開吧,欠她的錢當然要還了。"
顧慢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兩個人訂婚這才訂了幾天啊,估計紅包都沒捂熱乎。
“到底是因為什麼啊?婚姻大事,可不是兒戲。"
薛永光到底沒有說出來,“嬸子,你還是問她吧,她比我清楚。"
薛永光說完這些就走,真是來去匆匆,不拖泥帶水。
顧慢吃午飯的時候,把蘇月喊了過來,把薛永光帶來的錢交給了她。
"永光讓我交給你的。”
蘇月一點也不奇怪,數了數,把三百塊錢又推了回來。
“我隻要本金,利息就算朋友一場…”
連顧慢都不太適應,談婚論嫁的人了,忽然變成了朋友,真是夠峰回路轉的。
“你們兩個人是什麼情況?這是要散夥的意思嗎?"
“他沒跟你說?"
“我問他原因,他讓我問你。”
蘇月嗬嗬兩聲,“他一個大男人,心眼比針鼻還小,整天疑神疑鬼的,我就說這樣的日子咋過?還不如分開的好。”
顧慢照樣嗬嗬兩聲,說道:“蘇月,婚姻是兒戲嗎?永光是備胎嗎?你真敢發誓,你當時答應和永光在一起,不是想氣氣某個人?"
蘇月矢口否認,“沒有的事。”
"有沒有你最清楚,你要是早說對別人還有想法,我嘴賤往牆上蹭蹭,也不會把你介紹給永光。永光是厚道好說話,可不是傻!"
“顧慢姐,我都說了,沒有的事,是永光疑神疑鬼的"
“聽說,厲文龍的婚結不成了,你和他一起喝過酒?"
女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除非你不做,除非你上天遁地,否則什麼都能扒拉出來蘇月這才承認了,“不是他和我喝過酒,是他喝醉了酒,非拉著我一起喝,我也喝了一點。"
"在什麼地方?"
"在他,他的宿舍。"
顧慢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很是失望,“蘇月,男女有別,成年男女是要有界限感的,特別是他有未婚妻你有對象的情況下…看樣子,不是永光疑神疑鬼,是他眼裏揉不進沙子。
也好,現在分好過結婚以後分,到那時傷害的人更多。"
顧慢自顧自收拾了一下桌麵,塞進抽屜裏,又開始做來年規劃。
果然應了那句話,人性特麼真是賤,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蘇月見顧慢不搭理自己了,自覺地退了出去。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裏,厲文龍是她過不去的坎,隻要他回頭看自己一眼,不用多就一眼,自己就能飛蛾撲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