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你累的？把月月給我。”小的月月都十七八斤了，陽陽二十斤多，抱這麼兩坨肉，胳膊不酸才怪。
月月像八爪章魚一樣，吸在了爸爸身上，薅都薅不下來。
顧慢想抱陽陽，小家夥直接甩給她一個小屁股蛋。
這兩個小不點，顧慢帶的時侯居多，一看見爸爸就把她忘了，真是好傷心啊。
顧慢假裝抹眼淚，薛長河指給倆寶貝看，夫妻倆的惡趣味也出奇的默契。
月月用小手給媽媽擦眼淚，想抱抱？那是不行的，有了爸爸就嫌棄媽媽了；陽陽是個小憨憨，媽媽一哭，他趕緊給抱抱了。
“小傻子。”薛長河摸了摸兒子頭上至今不茂盛的頭發。
顧慢親了兒子一下下：“我兒子才不傻，他是小暖男。”
“走吧，這倆該睡午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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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長河一手抱著閨女，一手推著三輪車，和顧慢就準備回家去了，身後突然有人喊道：“誒誒誒，等一等。”
這話說的，誰叫誒誒誒啊？
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年婦女，懷裏還抱著一個周歲的孩子。老婦人不講究，孩子還流著三尺長的大鼻涕。
顧慢最見不得這個，她家臭小子都收拾的齊齊整整的，小公主更別說，軟軟的，噴香的。
顧慢從褲兜裏掏出一截衛生紙遞給了老婦人：“給孩子擦擦鼻涕，怪冷的。”
“不用。”老婦人用手一擋，回頭把孫子的大鼻涕揩掉，叭一聲甩在了服裝店的牆壁上。
聶小雲叫了起來：“你這個老人真不講究，你孫子倒是幹淨了，牆可是髒了。”
顧慢把衛生紙遞給聶小雲，讓她擦一擦。
“老人家，你有什麼事嗎？孩子該睡午覺了。”
老婦人整理了一下頭發，說道：“我是那個誰，餘秋水的老婆婆，我聽說有急用可以提前算工錢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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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老婦人長鬆了一口氣：“現在就有急用，你把她這兩天的工錢算給我。”
“想結算不是不可以，讓餘秋水本人來，你代替不了她。”
“為什麼？我是她婆婆，給她照顧著孩子，照顧著家，結算工錢給孩子買吃的，為什麼就不行了？”
顧慢耐心解釋：“不管幹什麼都要有個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餘秋水再過四五個小時就回來了，我親自結算給她。”
“這錢就不能到她手上，心眼活泛了，我就怕她扔下孩子跑嘍，我和老頭子拿什麼養孩子？”
顧慢和薛長河都是吃了一驚，餘秋水就像個受氣小媳婦似的，還能做出這麼有悖人倫的事情嗎？
“老人家，她是你的兒媳婦，起早貪黑也是為了孩子，為了家，你當婆婆的應該理解，千萬別誤會她，活著都怪不容易的。”
顧慢知道世間對女人遠比男人苛刻，女人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特別是死了男人的寡婦，她不想做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是誤會，我親眼看見的，有個男人送她回家，還買東西給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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