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諍言走到白秋霜麵前,矮下了身子:“來,秋霜,我送你回家。”
白秋霜瑟縮了身子,哪怕她現在很狼狽,還是很警惕地說:“可是,我不認識你啊……”
關諍言噎住了,他和白秋霜在一起的那些年,都被她一筆抹去了嗎?他在白秋霜的世界裏,什麼都不是嗎?
“我是你哥,是你忘記了。走吧,很多人都在找你,別讓他們等急了。”
白秋霜這才爬上關諍言的後背。
白秋霜很輕很瘦,關諍言估計她不會超過九十斤。有多久沒有背過她了?好像是從他辭職開公司的時候,他忙的一個人當兩個人使,忙著找貸款,忙著找資源,白天跑斷腿,晚上累成狗。
回到家倒頭就睡。
有多久沒有好好看過她了?好像從午平安把小午塞進他懷裏開始,從他周旋在不同的麵孔之間開始,從他忽然討厭她發瘋的樣子開始。
白秋霜還是那個白秋霜,關諍言卻再也不是那個關諍言。
“你說很多人在找我,有山子哥嗎?有我爸爸媽媽嗎?有沒有我的妞妞?”
這兩個名字關諍言還是第一次聽白秋霜提起,雖然有所猜測,他還是問道:“山子哥是誰?妞妞又是誰?”
白秋霜很詫異地問:“你不是我哥嗎?連這個也不知道嗎?山子哥是我的丈夫,妞妞是我的女兒呀?”
關諍言的心痛的厲害。
白秋霜的第一次發病,忘記了她的山子哥,妞妞,父母,隻接受了關諍言這一個。
白秋霜的這一次發病,記起了她的山子哥,妞妞,父母,卻獨獨忘記了關諍言。
這一次,關諍言把偷來的全還回去了,也包括記憶。
“秋霜,以後要好好吃飯,你太瘦了,這樣子不健康。”
關諍言變身溫暖的大哥哥,從今以後,他可能不太可能有機會出現在白秋霜的麵前,沒資格指點她的生活,更不用說加入了。
“哥,你怎麼老說錯話,我叫單雲依,根本不叫白秋霜好不好?”
關諍言愣了一下,才說:“是啊,我為什麼老說錯話?”
在白秋霜的世界裏,他關諍言不是被踢出局,而是壓根不在她的世界裏。
這樣子也好,與其當她心裏的疤,還不如從來沒有出現過。
顧慢把周圍的百貨大樓、小區、店鋪基本上找了一個遍,都沒有白秋霜的蹤跡。眼看著一個小時的約定時間已到,顧慢又回到了世紀廣場。
襯衫男也在。
“喂,小侄女,有我嫂子的信嗎?”
顧慢的目光驟然轉向陸鐸:“小侄女?好奇怪啊,你是誰啊?臉皮可真厚。”
“厚嗎?一般般吧。你媽是我嫂子,你繼父是我哥,可不就是侄女嗎?”喵喵尒説
顧慢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和關諍言關係這麼好,不會不知道他和我媽已經離婚了吧?所以你現在沒嫂子,更沒有侄女。”
“嗬,做的夠絕,變臉變的真快。既然這樣,死乞白賴地給我哥打電話幹嘛?有本事別求人自己上啊。”
“別偷換概念,我說的是稱呼的問題,別硬給我上綱上線。”
前方五十米,出現了兩個人,等走近一點,正是關諍言,那背上背著的,很狼狽,還受了傷的,不是白秋霜是誰?
白秋霜沒有看到她的山子哥,轉身問關諍言:“哥,山子哥呢?”
關諍言:……
。您提供大神我在八零嫁村霸的顧慢薛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