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慧萬萬沒想到,她幾個月就坐了這一次車,居然倒黴遇到了丁老二。
這個丁老二比丁明秋還惡心,他才多大啊,就有著那種歪心思。
丁老二那次傷了腿,在家裏養了三個月,因此也退了學,最近才在一個親戚的幫助下,在縣五金廠謀了個臨時工的差事。
這是今早回了一趟家,今天下午返城。
要不說丁老二長著挨揍的賤骨頭嘛,他悄悄地找個空位坐下啥事沒有,偏偏看見長慧他骨頭都酥了。
這個差點成為他女人的女人,唇紅齒白,眼眸流轉,也不知道被哪個男人滋潤的,就是偏偏頭往耳邊上夾夾頭發,都“風騷”的不要不要的。
丁老二觀察了有十分鍾,沒發現有和長慧關係密切的人出現,他離開自己的座位,坐到了長慧的身邊。m.X520xs.Com
“嘿……”
長慧聞言從窗外收回目光,發現是丁老二,瞬間心情不好了。
出門沒看黃曆,惡心之至。
薛長慧扭開頭,她哥讓她稍等,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薛長慧,咱倆是老熟人了,跟我裝不認識?”丁老二仗著他在縣裏上班,天高皇帝遠,薛長河拿他不能怎麼著,所以才放肆。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跟你不熟。”
“真是絕情啊,咱倆搞對象,差點就成一家人了,現在翻臉就不認人。女人啊,都是愛慕虛榮的家夥。”
聽了丁老二的話,有人輕笑出聲,很認同。
有了聽客和看客,丁老二有恃無恐,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恨發泄出來。他大哥因為薛家人折了進去,而他也因為這個女人傷了腿,幾個月不能動,吃喝拉撒在一張小床上。
現在可算有了喧泄的出口,有的添油加醋,沒的無中生有。
“你說咱倆都快結婚了,你都住到我家去了,就因為你媽收了別人家多了幾百塊的彩禮,馬上翻臉不認人。”
“你胡說,信口雌黃天打雷劈。”
“臭婊子,見錢眼開,忘恩負義……”
丁老二正在口吐芬芳,人就被拎住了衣領,從座位上薅了出來,重重地摔在過道上。
薛長河又踹了他一腳,罵道:“丁老二,你這女表子養的,還算個男人嗎?自古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借錢的時候說的比唱的好聽,要你還錢的時候你翻臉不認人。怎麼,還想往我妹身上潑髒,賴帳?今天我把話撂這兒,一天還不上兩天,一年還不上兩年,賴不掉。”
丁老二看著從天而降的薛閻王,後背發涼,一句話不敢回,那條腿才好了沒多少日子。
薛長河對長慧說:“妹夫是個從戰場下來的,有什麼壞人你就對他說,讓他替你報仇,看不揍出屎來。”
去了縣城,薛長河鞭長莫及,必須搬出個能震住丁老二的人來。
長慧心領神會:“我會和他說的。”
薛長河把丁老二拎了下去,這麼個危險人物,可不能和長慧同行。
司機也沒等丁老二,人坐的差不多了,才發動車開走了。
丁老二這才敢說話,對著薛長河又跪又拜:“薛哥,我再不敢胡說八道,你大人有大量,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薛長河一記眼刀射了過來:“你別叫我哥,我的弟兄可沒有你這種記吃不記打的東西。還有,你當屁還不夠格,屁是順氣的,你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