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娘不活了,親兒子親兒媳往我身上潑髒水,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笑死,馬蘭花就是從糞坑裏爬出來的人,何來的名聲。
這場鬧劇這麼鬧下去豈不是沒完沒了?和潑婦掰扯,能掰扯清誰是誰非?薛俊義腦仁疼,打斷馬蘭花的鬼哭狼嚎。
“都給我住嘴,老子還沒死呢!長民,還分家不?不分就帶你媳婦回家去。”
薛長民和於紅雪對視了一眼,事已至此,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這個家必須分……”
“分家得找大隊幹部,你去把支書喊來,會計喊來,還有你爹。我在我那屋等著。”
“好,我這就去。”
馬蘭花不幹了,站起身來就要拉扯兒子,被薛長民躲過去了,而後撒丫子就跑。
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自己做主幹了件大事。
馬蘭花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就剩她和薛名家兩個老東西,光吃不幹的日子怕是一去不複返了。
薛長河回屋去,把馬蘭花如喪考妣的小表情跟顧慢學了個十成十。
“薛長河,你不去演戲真是屈才了,看見了你我就像看見了馬蘭花一樣。”
顧慢早被外麵亂糟糟的聲音吵醒了,但她沒有出去,聽見馬蘭花的聲音,她連八卦的心思都沒有了。
“呆會要分家,你不去看看嗎?”
“不去。我敢打賭,長民和於紅雪,什麼都落不著,有可能連間屋子都沒有。”
薛長河表示不相信,那好歹是親爹親媽。
“不是每對父母,都配叫父母。”
薛長河:……
很快,支書薛樹槐,大隊會計薛萬安,以及薛名家都來了。
薛俊義的那間屋子是滿滿當當的,位子不夠,薛名友和薛名家都坐在了炕沿上,薛長河直接上了炕。
薛樹槐直到現在還糊裏糊塗的:“名家,你就一個兒,分的什麼家?”
薛名家是人在家中坐,分家天上來,他也不知道啥情況。
馬蘭花表演的時間到了。
“支書,能為啥?人老了不中用了,連兒女都嫌棄。長民沒啥心眼子,還不是讓人攛掇的,過的好了有人憤氣。”喵喵尒説
沒有人認領這頂帽子,話說你有啥讓人憤氣的?
薛長民把今天的事大概說了一遍,薛俊義又做了一下補充,於紅雪這個活體往那一站,就是一部惡婆婆虐待兒媳婦的血淚史。
薛樹槐歎口氣:“依我看就分了吧,硬押著住在一起,萬一出個什麼事不好交待。”
薛萬安把算盤子擺上,準備分薛名家的家底。
馬蘭花一看她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家肯定要分了,她回答的也幹脆:“分家可以,讓他們淨身出戶;不分的話,我不追究這兩個人的錯。”
開弓沒有回頭箭,於紅雪硬生生從嘴角擠出一個字。
“分!”
【作者題外話】:前麵於紅雪寫成了於紅梅,很抱歉,往後改過來了。
。您提供大神我在八零嫁村霸的顧慢薛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