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藍旗派去了十五個牛錄,調去梅勒章京一名。
正紅旗給阿濟格調去了十個牛錄,調去梅勒章京一名。
鑲紅旗給碩托調去了二十五個牛錄,調去了固山額真一名,梅勒章京兩名,甲喇章京五名。
連帶著正藍旗滿洲,多爾袞這一次便給其餘四旗一口氣調去了六十個牛錄用來充實部隊,當然,也把這四旗的權力結構徹底打亂,將四旗的話語權牢牢的抓住了手中。
至於說其餘的兵馬,多爾袞自然要充實補充自己的兩白旗了。對於兩黃旗,眼下雖然不好動手加以吞並,但是,多爾袞也早已打好了算盤,當年黃太吉對付莽古爾泰等人的招數,他又沒有申請技術專利,你黃太吉可以用,那我多爾袞一樣可以用。
大亂平定,新皇登基,盛京城內的物價也來攀龍附鳳,一瀉千裏的向下落。頓時讓盛京城內重新恢複了往日的繁榮景象。
人們開始憧憬著新皇帝登基時的那一番紅火熱鬧,拿著攝政王給大家加發的一月餉銀錢糧,開始在盛京城中采辦物品,添置衣物,給在政變和流血過程之中受到了損失的自己和家人進行些安慰。如此一來,盛京城內變得比往日還要繁華熱鬧了許多。
比如此時的吉慶樓,就是賓朋滿座,熱鬧非凡。酒樓裏,刀勺亂響,呼朋引類,酒肉飄香,猜拳行令,酒樓外,一隊隊侍衛兵卒昂首屹立,挺胸疊肚。另外還有一些人,他們衣著雖然鮮亮,氣色卻跟死了親爹差不多,也是在外麵站崗,隻不過一個個低頭不語,好像想著什麼心事。
就在他們想心事的時候,突然酒樓裏傳來一聲怒吼:“阿庫,你個死奴才,給爺滾進來。爺現在滿頭大汗,快給爺擦汗。”
被叫到名字的人聽到這樣的話,下意識的試圖去摸腰裏的刀,但是卻隻摸到空空的腰帶。沒奈何,他歎了口氣,然後扯了扯自己的臉蛋子,瞬間笑容滿麵的跑了進去。
進去之後,隻見一個新剃發不久的漢人軍官翹著二郎腿,一臉等不及的看著他。等他到了自己身邊,二話不說就踢了一腳說:“狗奴才,追母狗去了?來的這麼慢?就這眼色,以後怎麼伺候主子?爺現在告訴你,眼下正藍旗已經不是當初的正藍旗了,你已經不是誰的主子,你是我的奴才。要不是攝政王爺宅心仁厚,老子第一個把你們全家都丟到南蠻子的船上,讓你們去登萊做苦力!下次再讓爺久等,我就讓你全家跳渾河。快過來,趕快給爺擦汗。”阿庫不敢頂嘴,連忙過來給這個人擦汗,結果才擦了兩下,又挨了一腳,那個漢人軍官又罵道:“笨手笨腳的,滾出去吧,不用你了。”
等阿庫走了,這個人還要罵,卻聽一個女人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鄭將軍,何必跟一個奴才生氣。你現在可不是一個小小的伍長了,自從前個斬殺了叛亂的正藍旗,你已經是正經八百的統領一個牛錄的旗人了。這當了主子,要有主子的樣子,你說是不是。”卻正是當日裏黃太吉欽命許給曹振彥的姚姑娘。
這位姚姑娘也不再是當年盛京城裏有名的暗門子了,自從嫁給曹振彥之後,曹振彥非但沒有因為頭上的一片環保色而走背字,相反,卻是一路飄紅。在此次八旗編製大調整之中,一步成為正白旗滿洲的固山額真。對此,自然對這個進了曹家門就有幫夫運的姚姑娘頗為寵愛。當然,也和姚姑娘的那張大嘴的技術過硬不無關係。
姚姑娘話剛說完,她身邊的曹振彥也說話了:“對對對,老鄭,我這側福晉說的有道理,這事確實是你的不對。雖然這個奴才往日裏鼻孔朝天,不過那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你是他的主子,他是你的奴才,差不多就行了。你與其跟他生過去的氣,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報答攝政王的恩德。”
這個被稱為老鄭的人咧嘴一笑,對曹振彥說:“行,看在曹覺羅,額,不對,現在是固山額真大人的麵子上,我就不跟這狗奴才計較了。至於說報答,那還用說,攝政王讓咱幹啥咱就幹啥!”
“那好。眼下便有一樁差使要你去辦。”
“固山大人,您是正白旗的,如何能夠辦得了咱們這正藍旗的事?”那鄭麻子有些不解。
“本官是正白旗的不假,但是,卻是奉了攝政王的旨意來的!”
鄭麻子聽了立刻起身打千施禮,“請固山大人下令!”
“其實也沒什麼,議和使團和吊喪使團的差事辦完了,馬上要起身回登州。主子的意思調你這一甲喇的兵馬護送。同時押送原正藍旗的那些犯官家眷往山東去做苦役贖罪!”
“嗨!固山大人,費那些勁幹啥!照奴才看,一刀殺了多幹淨!”
“要不說你隻能做個牛錄章京!吊喪使團的梁寬梁大人來見攝政王,說眼見得盛京流血,心中不忍,山東決定收容一批失去丈夫的婦女兒童老人,還有一些參與叛亂的叛匪也希望能夠饒恕,一律去山東服勞役贖罪。攝政王宅心仁厚,當即便答應了。”
除了這些人之外,梁寬還從多爾袞那裏要到了前番被黃太吉以勞務輸出名義送到登萊的一萬多丁壯的所有權。至於說他從遼陽各處工場、礦場,從各位王爺貝勒大臣手中或賣或拐弄走的人,也是隨行出海。
對於這些,多爾袞隻當做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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