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眾人漸漸的散去,多爾袞麵對這些事情。一直都是不動聲色,多鐸可有點沉不住氣了,他對多爾袞說:“二哥,你怎麼不讓人加把火,就這麼放過了死胖子”多爾袞哼了一聲道:“放過過兩天你就知道死胖子怎麼死了走,回府喝茶去。”說完,也不管一頭霧水的多鐸,自己徑直上了車。
但是。情勢的發展似乎與多爾袞的期待背道而馳。
便在這場風波之後數日,一行人快馬馳入了盛京南門。
“奴才給皇上道喜了”索尼的長子噶布喇風塵仆仆的跪倒在黃太吉的麵前,叩頭如搗蒜一般。也許是他福至心靈。有意識的將自己弄得蓬頭垢麵的,任憑臉上積累的塵土被汗水衝刷的一道一道的,將自己的臉看上去仿佛一個西瓜一樣。
姑且不說他這趟山東之行成果如何,單就是這份忠心職守努力辦事的情景,便讓黃太吉頗為欣喜。
“傳旨噶布喇盡忠職守,勤於辦事。朕心甚慰。著賞賜半個前程,加牛錄章京世職”
主子不問自己這趟差事辦得如何。上來便是加官進爵,頓時讓噶布喇有著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除了在地上不住的叩頭謝恩之外,一時竟然無話可說了。
“皇上,是不是應該讓噶布喇大人起來說話”被黃太吉命人請到清寧宮議事的洪承疇,見一時無法進入正題,便溫言提示。
“噶布喇,起身坐下說話”
“奴才謝皇上恩典”噶布喇也知道,這一番做作已經到頭了,戲不能再演了,再演下去,這場不曾回家整理儀容便直接前來麵朝天子繳還聖命的戲碼就要演過了。
“噶布喇大人,皇上派遣你去濟南麵見李大公子,請求同南粵軍議和之事,你辦得如何”洪承疇撚著胡須,頗為威嚴的向噶布喇問話,雖然此時黃太吉並無有半點差事派給他,但是,薊遼督師、兵部尚書,十多年的帶兵生涯積累下的威嚴氣度,又豈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雖然眼下是個比俘虜稍微好些的尷尬身份,但是用來威懾噶布喇這樣的中下級官員卻是足夠的了。
乘坐著黃雲發家用來往來交通,販運些貴重貨物橫渡渤海灣的大號沙船,噶布喇一行很是順利便捷的穿越了原本看來無法逾越的關寧防線,順利的在萊州灣登陸。同樣是靠著黃家同南粵軍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噶布喇將黃太吉寫給李華宇的密信,內中闡明了清國上下願意向南粵軍投誠,做李公爺麾下藩屬的意圖和相關條件。
“你倒是個聰明人原本朕以為,海上被寧遠方向的水師截斷,關寧方向又不能走,隻能通過宣大去山西,最後再由山西到濟南,不想你這奴才倒是個會討巧的。直接隨著黃家的大船去了登萊”
“奴才不過是個跑腿辦事的所有的事情還都是仰仗皇上妙算得法,運籌帷幄”噶布喇到底是索尼的兒子,算得上家學淵源,這一記馬屁拍得黃太吉頓時有如坐雲端之感。
“廢話少說了李家大公子怎麼說”
聽得黃太吉的口氣很是高興,噶布喇也不多說,隻管從口袋裏取出一個用油紙包裹,火漆封印嚴密的信封來。
“皇上,這是李大人寫給皇上的信,命奴才麵呈皇上。為了以防萬一,李大人準備了一式兩份,另外一份則是由黃掌櫃的帶回。”
李華宇的信算不得出乎意料,甚至有些遣詞造句都在黃太吉和洪承疇的預先推演之中。二人顧不得看那些虛情假意的外交辭令,隻管找重要的內容來看。
看到了李華宇同意派遣使團到盛京就清國投誠之事進行細節上的磋商,並且將相關細節向父帥李守漢稟告的段落時,不由得令黃太吉和洪承疇,以及聞訊趕來的範文程等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隨同李華宇的允和密信一道進了盛京的,還有黃家從北京城之中帶來的一件禮物。
“奴才們聽聞皇上近日龍體不適,特意在明國京城之中尋覓到當年萬曆皇爺享用過的福壽之膏,並有侍奉皇爺的太監一名。此物對於鎮痛解乏倒是頗有效果。請皇上笑納”
黃家的掌櫃的在將福壽膏和煙槍煙盤,以及伺候萬曆享用這玩意兒,為他燒煙泡兒的老太監送到黃太吉麵前時如是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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