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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藥成為了歐洲資產階級轟開封建堡壘,戰勝封建統治的重要保證,騎士炸得粉碎。∮”
事實證明,再堅固的土圍子,也扛不住大炮。
一夜豪飲濫賭之後,神機營、三千營、龍虎營,出動了一萬人馬,浩浩蕩蕩的從濟寧州往位於州城西北的長溝鎮開拔。
遠遠的望見一座壁壘森嚴的鎮子,高有兩丈有餘,通體以黃土夯築而成,外麵包以青色大城磚,以條石做基礎。整座鎮子周圍四五裏,有雉堞九百餘垛,警鋪十餘所,馬麵八座,特別是南門外的那個甕城,在左右兩處馬麵和城牆角落兩處炮台的側翼掩護下,更是防護南門的有力屏障。
警鋪在長溝鎮各處城牆上都有數所,每個警鋪長約兩米,寬兩米多,其中伸出城牆部分約一米多。伸出城牆的警鋪三麵各有瞭望孔,類似一個小型的馬麵。
至於馬麵,沿著南門的甕城兩旁,相隔五十步距離,各有馬麵兩座。馬麵突出城牆部分約有兩米,寬三米,在馬麵的垛牆上,還有瞭望孔,瞭望孔的下麵或是旁邊還有射眼。
那甕城為半圓形,在甕城的左麵。偏開一門,左旁數十步外的城牆上有一個馬麵,這個距離正好在火銃的射擊範圍之內,從這左邊的馬麵上,可以狠狠地打擊攻門的敵軍。
不但如此,城頭搭建有草廠,供守城兵丁休息。每一個草廠的橫竿上,每一個垛口上,都耀武耀威的插著不少旗幟,在冬日的陽光和北風作用下。將這座鎮子主人的威風和實力炫耀的異常到位。
馬麵、警鋪的垛口處,隱約有黑洞洞的炮口出現,除了炮口,更有許多的拒馬身影。拒馬上滿是生鐵打造而成的尖銳倒刺,就算是強行攻城成功,在城頭這些拒馬麵前。怕也要手足無措硬挺著挨打。
往城下望去,除了司空見慣的壕溝,充當護城河,將運河水引過來,把壕溝灌得滿滿,又有大量的拒馬鐵蒺藜等物,緊貼著城牆與護城河的溝沿擺放,令攻城部隊沒有立足之地。在城頭的垛口垛牆前,還安放了許多的木城。那木城每扇闊五尺。高堞五尺,諸多的大木釘大鐵刺浮拴於上,防夜襲登最理想不過。
城頭草廠邊的空地上,擺放著大量的滾木擂石,用“猛火油”製造出來的火罐,除此之外,城牆上的輔兵們還裝備了大量的撞竿、扥叉等物,用來推翻攻城兵馬使用的雲梯。不但如此。在南城城門口處,同樣擺著幾組拒馬。就算敵軍的騎兵步兵衝進來,麵對這些拒馬,再加上城頭炮火、滾木擂石的打擊,那種情形,用傷亡慘重來形容都是輕的。同樣的,在南門兩旁的城牆根下。在壕溝的外側,一些重要的位置,同樣布置有拒馬,鹿角木、鐵蒺藜等物。
怪不得龍虎營的兵馬不敢來捋虎須!這樣的城防設施,不要說是一個鎮。便是各處府城也未必能夠有!
從望遠鏡裏看到這座鎮子的設防情形,頓時讓談奇瑞和羅祖明心中為之一凜。不過,越是這樣堅固設防的城鎮,裏麵的紳糧富戶越多!一旦打下來,收獲更是遠非普通村寨可以比擬!
“羅兄弟,放心!有你哥哥我的大炮在,這點火器,不夠看!”羅祖明拍拍羅虎的肩膀,指指自己營中的大炮。
“那就全靠大哥了!”
同樣姓羅,羅虎早已經在王龍的指點下和羅祖明兄弟相稱。
“老談,打發個人過去,告訴鎮子裏的人,大明神機營、三千營兵馬剿賊路過此處。讓鎮內百姓不必驚慌。通知鎮內官員仕紳,到城門處迎接大軍便是!”
“老羅,你這樣都是白費!這樣的鎮子,既然已經通賊了,斷然不會讓官軍進去的!他不出來打咱們的悶棍就不錯了!”對羅祖明的安排,談奇瑞很是不以為然。
“兩位大人放心!這夥賊子若是敢出來,便交給我們兄弟了!馬鷂子!”羅虎揮動手中馬槊,呼呼生風,口中大聲傳下軍令,命令馬鷂子等人各自列開陣勢準備迎敵。
一騎絕塵而去,這邊京營之中也開始列陣。
三聲號炮響亮,營中鼓角響亮,羅談二人身邊的中軍各自揮動令旗,指揮調度軍馬列陣。但見三千營的馬隊當先徐徐而出;到了界限,一聲鳴金,齊齊的收住。馬隊站在第一層;隊伍中紅旗揮舞,神機營的火銃隊站在第二層;以藍旗為記認,炮隊列在第三層,以黑旗招搖。
二人的本陣之中,樹立起神機營、三千營的旗號來,又豎起大纛旗。刹那間列隊完成,隻待著營中發令。
不得不說,京營的將士,戰鬥力和軍紀姑且不說,這隊列水平和擺陣勢的素質在大明軍中堪稱一絕。綿延二裏有餘的陣列,刀裁斧剁一般整齊,更加因為衣甲鮮明,旗號光彩,更是奪人心魄,完全是儀仗隊的標準!
遠遠的兩聲沉悶的火銃傳了過來,被派去傳令的三千營軍官狼狽而回。
“大人!城上的狗賊們不讓咱們進城不說,還罵咱們!”
“說些什麼?”
“說咱們不過是些仗著老子和家中攀附朝中勳貴的紈絝子弟,仗著這些老糟頭子的勢,在京城之中好好的吃喝嫖賭混吃等著咽氣就算了,沒事跟著寧遠伯鬼混,早晚全家沒好下場。”
俗話說,打人別打臉,罵人別揭短。大凡是紈絝子弟,有點追求的,都最恨別人說他們是仗著家中勢力如何如何的。
長溝鎮的孟財主這樣的肆無忌憚,如何能夠讓這群京營子弟咽得下這口氣?
“開炮!”
抗拒王師,通敵有據,辱罵朝廷。這幾條罪名足以讓羅祖明和談奇瑞用來對付朝中可能的彈劾了。
在十二磅重炮炮彈麵前,那些城下的拒馬、鹿砦變得不堪一擊,一炮過去便是一片碎木升起。
“瞄準甕城城頭。給我打!大明天下,膽敢修建這樣的堡壘工事,私自鑄造火炮,擺明了就是要造反!”
一麵呼喝炮隊猛轟,羅祖明還給長溝鎮內的老爺們找到了一條新的罪名。
“驢球子!老子一直被人叫做是賊,叫了這麼多年。老子自己也以為自己是賊了!現在看,這群穿著官軍服色,打著朝廷旗號的,做起打家劫舍的勾當來,比老子可厲害多了!而且還是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