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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道紅色的騎兵流如同利箭一般朝著固爾瑪渾指揮的隊列猛撲過來!
“快!放箭!衝上去!”
如夢方醒一般,見已經可以看得清惡狠狠衝過來的明軍騎兵五官神情了,固爾瑪渾手下的人這才從撤退帶給他們的喜悅當中清醒過來。
但是,似乎已經晚了!
王樸和李輔明有恃無恐的騎兵衝鋒,那是因為在隊列之中各自有一百從模範旅馬隊借來的騎兵,二人向吳標說好的,借一百還兩百。這比所謂的九出十三歸的利息來得還要狠。
一百騎兵各自執著馬刀朝著不遠處的清軍行軍隊列猛撲過去,不管是否有同袍被迎麵飛來的大箭射中,或是被帶著繩索的飛斧擊中頭盔,悶哼一聲掉下馬去,隻管咬著牙朝著對麵的行軍大隊猛撲過去。他們很清楚,自己隻要衝進對麵的隊伍,將這龐雜混亂的隊伍截斷,這場仗就算是贏定了!
紅色的騎兵迎著如雨點般飛來的箭矢、骨朵、標槍、飛斧、旋刀、闊刀、鐮刀等兵器,隻管一力朝前猛撲過去。
兩支龐大的騎兵隊,將嶽樂的這支清軍部隊攔腰截為三段,雖然說歸師莫遏,但是那是指的是士氣高昂的隊伍,眼下嶽樂這支隊伍,可以說大多數的兵士都是想著如何盡快回到西王堡去吃頓熱乎的飽飯,然後想法治療身上的傷。
看著對麵如牆而進的明軍騎兵,那熟悉的密集隊形,幾乎是人挨人,馬挨馬,膝蓋碰著膝蓋。這種蠻不講理加臭不要臉的戰術要這些自負是天地間最好的騎手的蒙古兵們為之膽怯了!怎麼打?難道要雙方對撞?若是方才。沒有宣布撤退之前,遼東反賊們也許還有騎兵對衝的勇氣和意識,但是,眼下一心隻想回去休息的他們,卻喪失了那份勇氣。
眼前排列成騎兵牆的馬隊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在這寥寥百十騎的背後。卻是千餘匹戰馬奔騰而來,似乎夾著排山倒海的氣勢,令這些本來就缺乏鬥誌的清軍望而色變,很多人麵色有若死灰,先前得知自己從家奴包衣變成旗下人的得意、驕傲隨著隆隆而來的馬蹄聲兒消失怠盡,一些人甚至調轉馬匹想要逃走。
但是,已經晚了!
密如暴風驟雨的鐵蹄聲中,灰黃的荒原上,紅色的騎兵洪流如同一把小刀切進黃油一般。衝進了紅藍相間的雜色隊伍當中。
“唏律律……”馬匹的高聲長嘶,兵器的撞擊聲音,雙方兵士受傷墜馬,被撞擊下馬發出的慘叫聲交織一片。各種令人牙酸齒冷的聲音不斷,殘刀斷槍破弓等破損的兵器不斷的在人們的視線之中交織飛舞,各色兵器在人身上製造出來的紅色血霧不斷的噴灑彌漫,更有血肉碎片夾雜在血霧之中。
大隊騎兵對戰雖然極度殘酷,但是卻是明軍騎兵這邊頗具優勢。
原因很簡單。雙方的差距不是在兵器,不是在馬匹。不是在技戰術水平,而是在於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氣勢!這東西讓努爾哈赤家族從赫圖阿拉一路走到沈陽,經過薩爾滸經過渾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還將越過山海關走進北京城。但是今天。往日裏未戰先怯的明軍卻與氣焰囂張的遼賊們調換了一個位置!
要逃走的遼賊如何與要斬敵立功的明軍較一日之短長?
率先衝擊進行軍隊伍的,仍然是馬隊營的急先鋒們。這些騎手們,雖然他們騎術不如清軍,但是他們陣列密集,那些身上大多帶著傷的清軍騎兵和剛剛抬旗的家奴包衣們。見到這種隊形便是一陣頭疼,可謂未戰先怯,馬力、氣勢、隊列都未放開,何況在這些急先鋒後麵,大隊的大同鎮、山西鎮騎兵風起雲湧般撲來!
震天殺聲中,馬隊營的騎兵們如牆而過,就象巨大鐮刀收割之後的田野,將本來就混亂不堪的清軍撤退隊形衝撞的越發混亂,被撞飛的馬匹,撞倒的車輛,燃燒的輜重,使得原本就戰意不足的固爾瑪渾部下們更加萌生怯意。何況,他們更要麵對頗有幾分狐假虎威之勢的兩鎮將近三千騎兵的猛撲!
兩鎮的騎兵早已在馬隊營的先鋒後麵看好了隊伍當中的那些躺在車上、東倒西歪勉強在馬背上的那些傷兵,在他們眼中,這些人即將成為自己的刀下鬼,變成白花花的銀子!
“衝!衝過去!把韃子的隊形給老子衝得稀爛!”
吸取了不久前的教訓,王樸不停的吆喝著,督促斥罵著那些打算去撿便宜砍人頭的部下們,務必先將韃子的隊形衝亂。
在另一側,李輔明也是如此吆喝著,轉眼間,遼東反賊們的前隊和中軍便被衝成了三截,彼此不能兼顧。
可憐那些走在最前麵,本來以為能夠逃出生天的遼賊重傷號們,轉眼間便被眼睛都被銀元晃紅了的大同鎮騎兵砍得身首異處,算是為他們縱橫遼東,屠戮關內的生涯畫上了一個句號。
對付傷號總是容易的,王樸和李輔明的打算就是讓部下們先吃肉再啃骨頭,所謂吃柿子撿軟的捏。將近千名重傷號殘忍的、毫無人道主義精神,不執行日內瓦戰俘公約的殺害了之後,二人又將貪婪的目光對準了固爾瑪渾親自統領的中軍,那裏也是大把的輕傷號。